不行。”
宋知名气得咬牙,半晌低骂:“呸,就是会舔你。”
吴潜在旁边听得清楚,大怒:“你再说一遍!”
“行了小吴,”陈姐制止他,慢悠悠地对宋知名道,“要是刘总也肯认你当侄子,我也给你休假。”
众人都惊讶地看吴潜,神色各异。
宋知名白了脸,讪讪地笑道:“我就是开玩笑呢。”
吴潜懒得跟他计较,这个侄子身份也是假的,争论没意思,他快速交接好手头工作,出门时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声。吴潜先去买了些被褥床单等物,想到早起看到小谢眼底那一抹浅淡的青色,估计这小孩不习惯和别人挤,昨晚就没睡好,只是太礼貌不肯说,吴潜很是内疚,就想尽快把客卧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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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谢精神果然好了,两人在机场和严先生也就是严赫会合。严赫还是穿着白色唐装,手持木珠串,配上他清瘦的身材与淡定的表情,俨然一副淡泊高人模样,他还带了个叫汪丙成的小弟子。这次客户在J市的区县,机票都是对方订好的,四个人下了飞机,那边早就安排好车等着了。
路程有些远,车行近4小时,还走了段山路,终于进入村子,停在一栋小别墅前。
主人早就等在门前阶下,是两兄弟。前面哥哥叫郑治华,四十几岁模样,身材魁梧发福,额头饱满,下巴厚重,看着就有上位者气质。旁边弟弟叫郑治安,眉眼与哥哥有几分相似,却是窄长脸,身材也瘦,哥哥说话他就跟着附和,带着一脸老好人的笑容。
严赫原本是微笑着的,然而当他看到大门里走出来的人时,那笑容立刻就淡了。
那人也是三十多岁模样,也穿着黑色唐装,身材略高,手里拿着柄尺子,他看到严赫脸色也不好,转向郑治华:“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严赫也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开口:“有张墨尺在,何须严某再插手,一事不烦二主,郑先生这是坏了规矩啊。”
“这件事真是误会,”郑治华到底是有身份的人,当即赔罪,“无论如何,都是我郑家做事不地道,郑某先给两位陪不是。”
两人没有表示,等着他继续说。
郑治华叹了口气,言辞恳切:“两位想必都清楚,去年至今,这里出了不少事,现如今家父家母又病重,舍弟心急如焚,这才忘了规矩,还望两位海涵啊。郑某保证,无论这次的事由谁解决,都不会让两位白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郑治安的老婆就有不忿之色,暗中掐了丈夫一把。
郑治安没有理她,上来陪笑:“都是我办事不妥当,我大哥确实不清楚,两位先生多多包涵,到时我一定送上薄礼赔罪。”
他老婆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身进去了。
见严赫跟张墨尺没说话,郑治华姿态放得低:“其实之前舍弟也请过不少人来看,都没办法,他也真是急了,又惦记家父家母的病,才会出错,还请两位务必体谅,先进去说话吧?”
严赫终于点头:“郑先生一片孝心,严某再计较就不近人情了。”
张墨尺没说话。
郑治华见状便知此事算是揭过了,连声道谢,请众人进别墅。
严赫与张墨尺走在前,吴潜和小谢跟在严赫后面。就在左脚刚踏上台阶的刹那,吴潜耳畔突然传来很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滑动,他立即停住脚步。
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
吴潜转脸看严赫与张墨尺,发现他们都没反应。
“怎么?”小谢低声问。
吴潜也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便摇头:“没什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