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这后生,张口闭口魂灭魂灭的,欺负本娃修为大退,你们这些可恶的正统修道人,呜啊~”
“闭嘴。”
“呜……好……”
被放到床上,吴瑧脸烫得厉害,扯过被子假装呼呼大睡,然后就真的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腿果然恢复了知觉,蛊娃说她白天不好行走,求着两人带她去找妹妹。
她妹肯定要找,蛊丝种脑袋里这件事得弄清楚。
“你先说清楚自己来历,我们才会带你去。”
“来不及来不及,我已经等了一夜,再等下去大肚肚里的蛊丝就要被我吸收啦。”蛊娃焦急地转圈。
“路上说。”钟延找了个背包把蛊娃丢进去。
他想代为驾车,被吴瑧拦住了。上次昏迷着不知道,无证还是靠边的好。
蛊娃所指与吴瑧上班的路正好同一条,到了档案馆楼下,她往楼上指了指,说妹妹在上面。
戴上落羽链,吴瑧按照蛊娃的指引来到四楼,她说妹妹在走道最里面。
吴瑧怔怔地望着走廊尽头,地砖倒映出斜射·进走廊窗户的光线,那里只有一间办公室,是她和科长办公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四楼本来没几间办公室,后天春节,不像那些重要单位,今天已经没人了。
两人走近,细细的清脆话语从屋内传出来,吴瑧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果然有人讲话。
“好好上班,我在盯着你哦。”是个稚嫩的女音。
吴瑧回忆了一圈,也没想到有萝莉音的同事,这声音倒是跟蛊娃有几分相像。
难道这就是她的妹妹?
钟延从包里掏出蛊娃,她很配合没叫出声,只是不停地指门,捣蒜般点头。
里面萝莉音还在说话,“小蓝蓝,你这么努力工作,我奖励你什么好?”
“求你了,让我睡一觉。”这句话是蓝风说的。
“哎哟,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工作可不能耽误。”
“我真的很困,心脏也疼。”
“那——行吧,只给你半小时哦。”
凳子摩擦地板的长音回荡开来,蓝风拖着身体出来,精神萎靡得不行。
办公桌沿坐着一个跟蛊娃一般大的娃娃摆件,通体粉色,两手撑在身侧,头一歪,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等蓝风走到电梯那头,响起电梯关门的声音,娃娃摆件盯着虚空处:“出来,你什么时候学会隐身术了?”
蛊娃从门外的地脚线跳起来,飞扑上去:“臭老妹,你跟这个奇绝人玩什么游戏?”
吴瑧又一怔,摘了手链,关好门,“蓝风是奇绝人?”
“你你,你这个外世人怎么回来了?”蛊娃的妹妹诧异道。
“……你什么人?”
“我?哼。”她接过蛊娃吐出来的蛊丝,吧唧两口下了肚,“我是给你下蛊丝的啊!!!”
“你叫‘啊’?”
蛊娃妹妹直勾勾盯着吴瑧身旁,钟延在的位置。
一转头,他也摘下了手链。
“拜拜拜拜”,蛊娃妹妹起身,一个大大的五体投地,“拜见玺蚺大世子。”
蛊娃见状也跟着下跪:“玺玺玺玺姌……您是钟山的……”
吴瑧:“……你们给自己下结巴蛊了?”
钟延也不奇怪,接过蛊娃妹妹隔空推来的凳子坐下,“小东西眼睛还算毒。”
“玺蚺大世子神名远扬,见到大世子,小妹我的心如春日江水破冰,灵魂似雪山圣水洗涤过的雪莲,想不到有生之年得以参见,荣幸之至。”
吴瑧啧啧拍手,这彩虹屁吹的。“先不说他,我问你,干什么把蛊丝放我脑袋里?”
然后回忆了一番,这东西原来摆在电脑显示屏旁,来这个世界的头两天,因她长相可爱好看,特意关注到过。
“敢问世子,她是您的朋友?”
钟延吹了口气,把蛊娃妹妹吹到暖手垫上,意味深长道:“岂止熟识。”
“啊,大世子。”蛊娃妹妹刚直起点的腰板又弯下去,“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人。”
吴瑧:“……”
“可小妹我实属无辜,我被逼无奈,呜呜——”
蛊娃也跟着拜伏两下,见妹妹哭得梨花带雨,把她抱怀里:“臭妹,哪个大蚂蚱威胁你?这段时间你都受了些什么苦呀?你都瘦啦!呜呜。”
钟延打断他们:“你叫什么?”
蛊娃小妹眼泪来得快去得更快,缩下巴一双小小的手托着自己的脸,扭着小身体:“大世子想知道我的名字吗?那个,我叫蛊童哦,阳童的童。”
“屁,你明明是阴童的童,我是阳童的童。啊不对,我是阳娃的娃。”
蛊童噘着嘴:“你是阴,我是阳。”
“你个大骗子。”
两人的嗓子又细又脆,吴瑧开门查看,确定没人再返回办公室,拍了个噤声符在门上,一手一个握着两个娃娃的腰肢:“一个个说,你,先说放蛊丝到我脑子里的事。”
蛊童羞答答地瞥了眼钟延,委屈巴巴道:“我是被逼的,有个老宝贝用我的肉身威胁我这么做,不然他就要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