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先感知到暖和的阳光,听见清脆的鸟名声,世间万物,温度、声音、灵性……
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吴瑧终于有力气睁开眼,醒来反而范起迷糊,钟延坐在床边,隔着窗帘,外头的光线照出他完美的轮廓。
“我睡好几天了吗?”吴瑧抱住头,起猛了巨疼。
钟延把她扶到靠背上:“八点半,再睡个把时辰我叫你,赶得上生日酒。”
这么说也就睡了一晚上,却感觉过了半个世纪。
“头好痛,我脑血管不会被劈裂了吧。”
“你已非凡体,没那么容易。”钟延走去外间,拿了杯水,温温的。
“你渡劫时可想起什么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吴瑧捂着闷闷的脑袋,一脸问号。
“我灵识听见你念的咒令。”
经他提醒,吴瑧想起来了。“你问的想起什么,指的上辈子?”
“嗯。”
“没有,脑子里就冒出那串话。”吴瑧捂着半边脑袋,“我现在什么境界了?七道劫,超脱境了吧,比你也就少两成。”
“内化境后期。”
吴瑧睁大了眼:“什么境?!”
她听清了,所以钟延没再重复。
“后期哎!我离九重涅墟就差半步,我厉不厉害?厉不厉害?”
钟延指指自己的脑袋:“历劫的伤治不了只能自然痊愈,看你这样没怎么伤。”
他不说还好,一说脑袋里什么东西扯着疼,然后胸口也闷起来,“噗”的吐出一口血。
钟延一怔,帮她拭掉嘴下的血,“乐极生悲。”
吴瑧顺势躺下,连咳嗽都不敢用力,“你嘴有毒。”
“道劫比寻常的劫有功效,也更凶戾,好好养,你这伤怕是要点时间。”
他拿起杯子转身出门,“门别关了,我在门外好照应到,不如,喜事别去了。”
“没事。”吴瑧虚弱地捧起手机,“我睡一个小时,十点叫我。”
再一觉起来就舒服一些了,头虽然还疼,没有蹦裂开的感觉。
睡着的时间,钟延还出门买了一顶带着红色绒毛球球的毛线帽,还有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为了方便,吴瑧之前把支付密码告诉他过,看着吊牌写着两千三百九十八的羽绒服,吴瑧肉疼地问:“实际花了多少钱?”
“两千,帽子送的。”
“虽说是个好牌子吧,但你没再讲讲价?”
脑子里浮现出清冷大世子在那儿“一千八不卖我走了”的违和画面,吴瑧甩甩头,“算了,你也是好心。”
这一甩头,好像被人揍了一拳,末梢神经扯着整个脑袋疼。
“别去了。”原本合上了一半的门又被钟延推开。
“没事。”吴瑧缓了会儿,尽量放慢动作,“你学习能力这么强,会开车不?”
“我没证。”
“哦,对,出去吧。”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带点命令的口吻,不等对方有反应吴瑧先更正,“我是说,我要换衣服。”
车开得很慢,吴瑧怕被强行拎回家没敢吱声,身上一阵一阵发凉,头扯着疼。
另一个,阮媛家实在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