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亲戚来着。
段融和萧玉在渊阳府那边,玩了足足三天。
西门坎坎带着他们,将渊阳府有名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西门坎坎道:“我告诉你们,这渊阳府也就玩个新鲜,真不如咱们贤古县有滋有味。”
段融笑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府城肯定比咱那小破县城好。”
西门坎坎道:“管他好不好的,反正探亲假也快结束了,爷也不在这儿长呆。”
三天后,段融、萧玉他们就离开了渊阳府。
离开的时候,西门庸还送了他们一份大礼。那是一整套的珠冠披帛。
萧玉打开箱笼看见这套东西的时候,瞬间眼睛就红了。
这原是父母该给出嫁的女儿准备的东西,但她跟段融结婚时,父母俱已亡故,萧玉一来觉得自己给自己弄,没甚意思。二来又觉得太贵,就省了下来。但没想到,那西门庸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一般,竟然将她的这份遗憾,给补上了。
段融见那东西贵重,也不知其意,还想拒绝,但萧玉已经拉着他,向西门庸拜谢了。
萧玉蹲礼道:“世伯此礼,重若泰山,我夫妻二人,铭记在心。”
西门庸此时也颇有些动情,拉起萧玉,道:“好,好。起来吧。只有你们好好的,我心里就欢喜。”
西门庸又拉着段融的手,好一番告别,才站在那里,直看着两人的马车走远。
萧玉在马车上,觉得西门庸对他们夫妻的情愫,远超常理,便问起了段融与西门家交往的来龙去脉。
段融便将他与西门家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萧玉,只隐去了他帮西门坎坎画春宫这一节。
段融、萧玉他们离开渊阳府,但也不是回程,而且往汝阳府,去沈觅芷那里。
在他们从贤古县出发的前一天,萧玉已经写了信给沈觅芷,告诉了沈觅芷,他们预计达到汝阳府的日子。
这日,段融他们到了汝阳府的城外。
却发觉沈觅芷已经在城外的凉亭里,等待他们多时了。
沈觅芷打马而来,和萧玉相拥。
沈觅芷拉着萧玉,忽然就心情大好,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般,说了不停。
段融只得摸着鼻子,跟在两人后面。一行人,走到了一座巍峨煊赫的院门前,段融的心头一动,这宅院的防卫,竟颇为严密。
那些高出了院墙不少的高大乔木。
竟然有好几株,其茂盛的树冠里,都是藏了人的。
段融心头哑笑。“这沈焰柳如此小心提防,只怕这三年来,没少结仇家啊!”
当天晚上,沈焰柳和马纯敏,就用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招待了段融和萧玉。
马纯敏那双冷酷明亮的眸子不时从段融身上扫过,她实在没想到,三年前的那个小镖师,这么摇身一变,竟成了功勋赫赫的外门弟子。
贤古县的秽血第一大案,自然已经传遍了附近州县。马纯敏也早已经听沈焰柳聊过了。
照沈焰柳的说法,段融进阶内外弟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宗门内门弟子,对世俗世界的人来说,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马纯敏自然极尽巴结之能事,不时地给段融和萧玉,夹菜斟酒,陪着两人说笑。
沈焰柳在席间,一直称呼段融为大人,搞得沈觅芷一阵阵脸红,好不尴尬。
眼见宴席就要结束了,沈焰柳忽然看着沈觅芷道:“觅芷啊,明天带你的这两位朋友,去咱家城外的庄园逛逛吧。那边的风景不错!”
沈觅芷闻言,黯淡的眸子终于微微一亮,看着萧玉,说道:“萧姐姐,那边我去过一次,风景是不错。明天我带你去逛逛吧。”
萧玉看了段融一眼,笑道:“那敢情好。这时节,正适合踏春呢!”
那座庄园,在城东十多里的官道旁。
庄园很大,曲折游廊,修竹掩映,很是幽静。
此庄园就叫做沈园,取沈焰柳的姓以冠之。
一行人是上午出发,一人一马,边走边闲聊,到了庄园就已经中午了。
庄园里的人,昨日晚上就接到了命令,早已经置备下了午宴。
午宴上,大多都是野味和新鲜的果蔬,段融尝了一些,味道都很是不坏。
吃过午饭后,他们歇息了一会儿。
这庄园附近,有座小山,沈觅芷便带着他们去那小山上,踏青赏玩,眼见黄昏时分,才回到了庄园里。
他们刚走进回庄园,便看到两顶蓝呢小轿,被人抬着,也进了庄园里。
眼看着那两顶小轿,沿着游廊,向庄园里面走去了。
段融扭头看向沈觅芷,问道:“那轿子里是什么人?”
沈觅芷蹙了下眉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段融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段融脚步一拐,就向那两顶小轿的方向而去。沈觅芷也不知那小轿里的什么人,便也跟着段融过去看看。
一行人,刚走到了一月亮门前。
却忽然闪出了一人,拦住了他们,沉声道:“客人,此地不能游览。”
段融眉头微微一蹙,这地方,他们中午可是来过的,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