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堆前,不时弯腰,间或将一把把的兵刃扔向身后。
西门坎坎走了过去,看着又在那里忙碌的段融,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你就不能放过堆破烂吗?”
段融闻言一回头,便看到西门坎坎在身后,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他能从西门坎坎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担忧。
段融随即也明白,自己的这般做派,的确不像是个正常人。也难怪西门坎坎会用如此眼神看向他。
段融将手中的那把兵刃扔到了身后,他拍了一下西门坎坎的肩膀,道:“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严重正常。”
西门坎坎瞥了他一眼,道:“白马非马,严重正常就是不正常。”
段融道:“我告诉你,这里我且得呆几天呢。我知道你觉得古怪,但是……”
段融说着,忽然加重了语气,脸色也郑重了起来,毫无嬉皮笑脸。
“第一,坎坎,你要相信我,我这么做肯定有我的理由。第二呢,我确实没疯。”
段融既然准备在这儿吞噬几天,那他就必须得把西门坎坎给安抚住了。
西门坎坎眨巴着眼睛,愣愣得看了段融一会儿,只见段融目光清澈灵动,显然并未魔怔。
西门坎坎终于确信了一件事,段融在做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事。
“好吧。只要你没魔怔就好。你要搞这些破烂,那就搞吧。”
段融见西门坎坎似乎已经接受了他搞的这古怪事,便搂了下他的肩膀,继续开始弯腰吞噬器灵了。
西门坎坎眼见开工的时辰就要到了,便离开了段融这里,往打铁那洞穴点卯去了。
西门坎坎下工后,往这边堆放废弃兵刃的洞穴里一看,只见整个洞穴内黑乎乎的,一点星火也无,显然段融已经离开。
西门坎坎走回了自己的洞穴,却发现段融已经挺在石床上,睡得跟死猪一般。
西门坎坎站在石床边,看着段融,口中喃喃道:“这家伙真没事吗?”
虽然早上,段融一套说辞,安抚了他一番,但他心头的担忧并未消弭。西门坎坎叹了口气,兀自走出了洞穴。
西门坎坎晚上特意留了一只烧鸡,放在洞穴内的石桌上。
清晨他醒来时,那烧鸡已经不见了,而段融又在那边的洞穴内,摆弄那些破烂兵刃了,这次西门坎坎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未走过去打扰段融。
如此五日过去。段融日日如此,西门坎坎心头的担忧,也日甚一日。
虽然他每日留给段融的那只野味,段融都会吃掉,但是连续五日,段融已经一身臭味,头发凌乱,两眼发红。
因为嫌弃段融身上的味道,西门坎坎两日前就已经开始打地铺了。
这日,西门坎坎三个月的训练期终于结束了。
带他们这批人的管带,给了他颇高的评价,说他,刚明耐苦,机变多聪。
西门坎坎在这兵器坊,和这些人处得确实不错。偶尔耍宝说个笑话,逗大家一乐,很活跃气氛,缓解疲累。
出了训练期,西门坎坎很有些兴奋。以后他的时间,就可以自己安排了。只要每一月,把管带派给他的活儿,完成就行。
西门坎坎本来还心绪兴奋,但他一出洞穴,便立马脸色担忧起来。
他走到了堆放废弃兵器的那洞穴,果然又看到一片火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不时弯腰,身后间或响起兵刃落下的哐啷声。
西门坎坎叹了口气。“这家伙……”
虽然西门坎坎很是担忧,但他并未过去打扰段融,他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似的。
一个时辰后,西门坎坎带着萧玉和沈觅芷,一起来到了这处洞穴里。
原来沈觅芷也是今天方才结束了三个月的训练期。
长老院里规矩更大,带她们的那个嬷嬷,又很是严厉。一点小错,就动辄处罚。三个月的训练期未结束,也不准她们走出长老院的那座山头。
而长老院又是宗门的禁地,段融他们这些记名弟子,是不能随意进入的。沈觅芷也知道这个情况,故而一结束训练期,便立即去找萧玉了。
而西门坎坎去找萧玉时,沈觅芷也才刚到萧玉那不久。西门坎坎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萧玉便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西门坎坎带着萧玉和沈觅芷,站到了离段融不远处的身后。
虽然只是火光中的一个背影,但萧玉还是一眼就认出段融。只是他的头发蓬乱如草,衣衫也皱巴巴的。
“那,就在那。”西门坎坎用下巴点了一下那背影处,说道。
只见段融不时弯腰,从眼前的废弃兵器堆里,抽出一把把兵刃来,只在手中攥一息后,便扔向了身后。
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他……这是在干嘛?”沈觅芷的眼神中也闪过了一抹狐疑。
“已经五天了!”西门坎坎道:“他好像是说,他在和那些兵器说话呢。”
“啊?!”沈觅芷的嘴巴张成了o形。
萧玉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萧玉缓步走到了段融的身后,颤声喊道:“段融。”
段融刚把一把兵刃攥入手中,忽然听到萧玉熟悉的声音,便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