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梦中的事情。
林舒窈却蹙一下眉,瞥他一眼后冷声道:“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
此言一出,裴清方才发觉自己竟然将梦中的事套到了现下林舒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失言,便又立马拱手赔礼。
而林舒窈说完就要走,不想再与他纠缠,但她刚一转身,雨势却是一下噼里啪啦的,又变大了不少,而现下四处都是光秃秃的,她只得靠向墙壁,在突出来的屋檐下躲着。
也不知是哪家搭的布棚,刚好在这能挡住大部分雨势。
她微微侧出头,看了眼天,低声骂了句倒霉。
东乔跟着林舒窈躲在了布篷下,她寻望了四周,叹道:“这一片都是民宅,巷道上大多没有遮挡之物。娘子,看来我们若想往外寻避雨处,恐怕得走很长一段路程。”
裴清静在原地,想了一瞬后对林舒窈拱手道:“如今雨大,在下看二位娘子皆未带伞,为防止二位娘子淋雨受寒,不如二位在此稍后,我去为二位取雨伞来。”
林舒窈奇怪:“你去取雨伞来?”
周围又无商铺,他自己都没带伞,怎么给她取雨伞来?
裴清便微微笑了笑:“娘子还请稍后。”
说完便转身往另一边走,然后,林舒窈就看见他打开了沿墙的一道木门。
原来这身后的院子竟是他的住处。
那她头上的这个布棚……
东乔在旁边提醒道:“娘子,我们……真要在这里等他么?”
林舒窈收回视线,她并不想等,她从不信什么突然的好意,况且这个人两次见她,两次都用略带惊讶的眼神看她,让她并不舒服。
她说不出其中的感觉,这个书生气质虽好,说话也总是温温和和的,可这两次碰面,她却都从他的神色中感受到了不属于他这种温润气质的疏离感。
但同样的,她也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同样有着些微说不出的、不知道从何处而起的抵触和排斥。
然而她看着雨哗哗打在地上溅起的大群水珠,她便不得不呆在这里,看看那人是否真能送伞来。
毕竟这么大的雨,她真出去走一阵衣服肯定湿透了,大晋民风再开放,一个千金小姐也不应该像个落汤鸡一样在街上跑,而现在起码是只湿了外衫。
林舒窈淡淡道:“反正雨大,便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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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裴清便从院里出来了,他一路快步过来,但手中却比刚才多了两把伞。
一把拿在手中,一把打在头顶。
他到林舒窈身前将其中一把递了过去:“这把伞稍大些,应是能容纳二位娘子避雨前行了。”
东乔见有人送伞自是高兴,但刚准备伸手拿过就被林舒窈的声音打断:“郎君缘何就这么好心,不顾自己身上的雨水,专门跑出来给我们送伞用?”
她看见他身上的雨水仍是滴滴答答地挂在他身上,尤其是黑长睫毛处还挂着几颗晶莹的雨滴。
她似看穿人心般,满眼戏谑道:“莫不是郎君见我们姊妹二人孤身在外,有了……结交的想法?”
林舒窈眼眸含着笑,眼底却是冷而凌厉:“你打的那些算盘还是收起来吧!我的身份,你可惹不起。”
若是旁人这样一再的好心得坏语,恐怕早就愤而离去了。
但裴清只停一瞬,他脾气本就好,又深知在僻静无人的街巷中,女子本就会多有警惕,再加上梦中林舒窈留给他的印象,让他对她的性格提前有了底,竟也就宽容了几分。
梦中妖后,恶事做尽,自该受万人唾骂,可如今的林舒窈到底还未进宫为后,还未到走到梦中的那一步。
所以以裴清性格便做不到坐视不管。
裴清想着,哪怕他这一次善举能稍微改变她一点,让她此后少些偏执和冷血也是好的。
他解释道:“在下只是觉得,现下大雨,娘子衣着单薄,在冬月里若是被雨淋湿身子恐怕会染上风寒,便想着让娘子能够挡一挡雨。”
他又将伞递近一寸:“在下也没有其他意思,在下一人住着,这伞也是多余出来的,娘子用后也不必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