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还痴心妄想!”
或许是因前世身受长辈口耳教导,又经书本历史所染,徐盈生平最恶这种为强占他人之地而大肆杀戮的行径,听柳江白译出对方话间大意,顿觉方才出手太轻!
她思绪一起,山下那两个杀手便又摔了几下,狠狠跌滚在了凹处淤泥中。
柳江白耳力敏锐,一听动静便知是徐盈又做了什么,只道:“便宜他们了。”
徐盈深以为然,转念一想,满山师门英杰还在,若将两个喽啰污在此处,也是徒增搅扰,便也就此打住。
她正要转身,反应过来她师父江婵也身陨于此,四下望去,又不知哪处是师父的埋骨处,便伸手拽了拽柳江白的袖子。
“我师父,最后是在哪里……”她顿了顿,柳江白见她眼中隐隐有泪光,自觉接了她的话,抬手向上指了个方位。
“应该也是在雀阁。那日大家身中碧茴草之毒,只能退守雀阁做最后的防线。江师伯是从山下赶回来的,没有中毒,以她的身手攻上雀阁同大家应敌,应该不是难事。”
柳江白神情也凝重了下来。
他当时被灌了几身内力压毒,浑浑噩噩间被藏了起来,最后并没有看见江婵。
徐盈只当他也触景生情,忽的问道:“我可以祭拜吗?”
她不是正式的内门弟子,连师门也是今日头一回来。冒冒失失闯了进来,才想起问一问会不会冒犯一众师门。
“自是可以。”柳江白当即正了衣着,朝雀阁方向拱手一拜,徐盈有样学样。见他有将自己引见师门的意思,徐盈默默上前一步等着。
柳江白余光见徐盈稍稍在后,不动声色地与她挪至同一位置,才安心道:“诸位师长在上,弟子柳玄与师妹徐盈,为除宵小来此取证,惊扰师长之处,还望见谅。”
说罢,他福身再拜,徐盈跟着他又拜了一次师门,这才随他继续上前。
不多时,柳江白停了下来,徐盈问:“在这里?”
柳江白点头,而后轻车熟路地翻开碎掉的石砖,又伸出一指朝暗处摁了下,细微的机括转动声慢慢响起。
徐盈微微诧异,静山派被烧成这样,里面的机括居然还能用!
又略等了几息,胡乱堆叠的石块里挤出一只手臂大小的匣子。
柳江白将里面的东西打开,防潮虫蚁的布一揭开,一块黄金令牌率先吸引了徐盈的目光。
“这是……宫里的东西?”她拿起令牌,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后,脸色一变。
柳江白将令牌下压着的信件捞出,“这些,你看了可能会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