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给他带来一丝希望的东西并不多了。
陈镜竹摸了摸胸口,心铃的力量来自于此,他其实也早该把心铃化进这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而不是被人用它来诱骗华盈步入陷阱,连最后一个能救他,想救他的人也要斩草除根。
胸腔中的起伏也如他这具身体一样奄奄一息,疲惫不堪,陈镜竹自己都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情绪。
愤怒?悲伤?后悔?
至少绝对不可以是绝望。
墙上的蜡烛被突然灌进的风中扫灭几支,地牢中光线更加微弱。
有人进来了。
陈镜竹还能站起身来,他抓着栅栏,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嘶哑的咳嗽声,乱蓬蓬的头发下藏着狼一样凶狠的目光。
倒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