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睡一晚。”臧桓朝着另间偏屋扬了扬下巴:“那间,有灶火也冻不着你俩。”
走夜路的确危险,臧六江应了下来,带着余淮水去隔壁铺被褥,临要走时,臧桓喊臧六江回去说了句悄悄话:
“知道你们新婚,今晚可别闹腾,黎傲屋子挨着近,小孩听见就不好了。”
臧六江扬起眉毛,也不应声,拱着余淮水离开。
还小孩,在这个年纪臧六江都当上大当家了,该给孩子一些新婚冲击了。
当晚黎傲便听隔壁屋传来了窸窣声响。
“你又要闹什么,这是你哥哥家... 哎呀.... ”
“就是闹给他们听的,这样才像。”末尾几个字,臧六江坏心思地咬的轻。
接着,便听隔壁那老旧的木床传来吱嘎嘎地响动,时而急促时而沉重,偶尔有两人含浑的话传来,低低的听不清楚。
老天,便这么耐不住?
黎傲的脸都扭曲了,翻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可即便如此也能听见床板的响动。
臧六江正呲牙乐的不亦乐乎,他跟黎傲从小打到大的交情,这会儿不得臊死这个小兔崽子?
猛地,便听手中床脚干脆的一声,躺在床上的余淮水猛地一仰,连被子带人一骨碌便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
整间屋子安静的可怕,接着,便响起了黎傲的笑声。
屋外柴堆旁站起个身影,他身上落了雪,脚步也踉跄,显然已经蹲守许久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熄了烛火的臧桓家,朝着西跑去。
拴在马棚里的大黑将一切纳入眼底,焦躁地甩头,打起响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