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东占拉着她到无人墙角处,低声问:“灵识印记是什么?”保险起见,她要确定阿雀是不是在说谎。
若他其实是个邪修,把什么古怪诅咒下在自己身上…小乌一愣,头凑近,又缩回,最后道:“完了,李晏没戏咯。前辈你想起什么了对吧?”
东占食指放在小乌唇上,示意她小声一些:“我不明白。”“灵识印记位置在修士神魂,是非常私密的一道印记,只有道侣会这样留下痕迹。"小乌摊手,“前辈想起自己有道侣了?”阿雀没说谎,灵识印记不是胡谄。
东占摇头,小乌却皱眉,想不明白东占为何突然问这个。“灵识印记如何才能留下?难道很容易?“东占问。小乌噫了一声:“自然不容易,要两人的神魂都敞开,没有一丝阻碍才行!除非有人傻到连神魂都不保护,或者受伤太重无法防御之类的。”一个笨蛋,一个病患,天时地利人和啊。
东占捂头,安慰自己至少阿雀没有恶意。
“前辈你多久才恢复记忆?”
见东占不说话,小乌歪头问道。
“这要看我的机缘了,“东占敷衍道,抬眼见小乌欲言又止,“小乌道友直说便是。”
小乌掩嘴低声,怕被其他弟子发现自己在怂恿东前辈:“就是那个快到了,一千年一次的降仙礼……前辈你这么厉害,若错过降仙礼,就少了去竞争名号的机会呀。”
东占默默念「降仙礼」三字,小乌解释后知道是类似比武大会一样的日子。她摇头:“名号并不重要。”
小乌不理解:“为何?我真想成为第二个命谕仙尊,大家提起我来都眼神发光!”
东占沉默,摸摸小乌的脑壳。
她并未说真话,因为名号很重要,在这个世界代表了地位,占领人们话语中位置也是权力的一部分,可以影响像小乌这样的人们走上不同道路。“算了,但前辈要记得降仙礼前别随便出门,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游魂就会在十二域到处游荡,不分白天黑夜,要是碰见就完了!”东占挑眉:“这个时候?”
“我听堂主说的,每年此时就是七百年前大瘟疫结束之日。”李晏曾简短与东占说过大瘟疫。
那是修仙界最混乱的一段时日,一半以上的修士都被传染怪病。这种病会使人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甚至会敌我不分攻击同门。每年这个时候,游魂就会到处游荡?
东占捏捏手指,跟小乌闲聊一阵后便离开。悄悄回到前院,装模作样地捡起扫帚,小乌哼着歌谣。“小溪绕弯到我家……哎呀!“她突然停下,想要回头找东占,却发现后者已然走远。
小乌想起来一件事。
灵识印记其实有一种情况会让留印变得容易一一缔结共生灵纹的道侣,会很轻易在原位置数次留下印记,因为神魂双修已是进入对方神魂的最寻常手段。
“算了,后面再说吧。”
小乌耸肩,又开始哼歌谣。
虽然证实了阿雀所言,但东占总觉得怪怪的,但她又无法与其他人说起…因为被留下印记的是一个病患,让人觉得她兽性大发而趁人之危。站在阿雀院中,东占唉声叹气,情绪不佳可身体却很舒服。不知是否错觉,阿雀养伤的院子是易慈堂灵气最为平稳的地方。特别是她踏进院中时,会感受到来自地底的灵脉嗡动,使她笨拙的灵气周转变得顺畅。就像有谁用手抚摸她的丹田,指引那些灵气去往身体每一处。“前辈,你来了?“屋内传来呼唤,明明她动作轻柔且未出声,里面的人却知晓她的来到。
东占犹豫片刻,推门进去。
阿雀在等她,其一直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东占踏入第一步就能看见他的眼睛。
还让东占觉得奇怪的一点,就是少年应倾慕于「师姐」,但短短几日似乎对自己产生好感。
我跟那位师姐真很像?东占猜测。
阿雀安静注视她,在东占神色出现微妙变化的瞬间,嘴角上扬。哪怕这瞬间连东占自己都察觉不到,只是她内心做出猜测的短暂时刻。“我想麻烦前辈一件事,此事终了我也无憾。”“师姐有旧物在跃云阁,我不愿见其被掩埋,前辈可否愿意成为此物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