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边上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说的基本是英文,偶尔夹杂几句法语,最后用中文破口大骂,他骂严靳是奸夫!他说:“你是个毫无底线的人!”
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几个路人驻足观看。陈舟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他一定是觉得丢脸,泄完愤就快步走开了。严靳跟我在长椅上坐着,我抽烟,吹河风,风太大,落了一身烟灰。
严靳说:“他骂人怎么骂一半。”
我认认真真思忖片刻,回答道:“小舟很绅士很斯文,淫|妇这种词,说不出口吧。”
旁边的路人还没走,他们在隔壁椅子上坐下了,斜睨着我们这对“奸夫淫|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我对严靳说,“这骂也不能白挨。”
他笑了下:“没必要,我对这身份挺满意。”
我啧了声,说他臭不要脸。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回家吗?帮你叫车。”
“再坐会儿。”我有些疑惑,“你有事?”
“嗯。”他站起来,把黑色大衣留在我身上,他说那他先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在寒风中吸了吸鼻子。
很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严靳是从饭局中途抽身过来的,回去又陪客户喝到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