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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宜淼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悲伤,她吸着鼻子,双眼红肿:“我一定会听话的。”
崔姨娘温和地抚摸着她的脸,府内的三位姑娘,若单论相貌她的淼淼最是出众,无人能及,偏偏……
她抬眸望向候在旁边的嬷嬷:“将莲蓬拿到小厨房,晚些做莲子羹给四姑娘。”
“嗳,老奴这就去。”她随手放下戒尺,抱起莲蓬出门。
啪嗒的声响引得纪宜淼瞩目,瞧清是戒尺后,她害怕地缩起脖子,记事起,戒尺近乎与她的生活捆绑,她记忆不好,但也能模模糊糊地记得十几年来,她身上打断过上百把戒尺。
但娘亲说了,这是为她好。
她亲昵又讨好地朝着崔姨娘弯起唇笑:“那我以后不去找三姐姐了。”
崔姨娘神色一变:“不,你要去,你要常去才行。”
纪宜淼笑容消失,她不理解为什么,但后背的疼痛提醒她现在绝对不能问缘由,扯着唇又笑了笑:“好,都听姨娘的。”
酉时过半,仅剩的微弱日光于西边消失,深蓝覆盖天际,一轮圆月影影绰绰的悬在云层后,府内各处庭灯皆燃。
纪宜游提着小篮子迈上二楼,屈起指骨在门上敲了两下。
里面的水声停止,山涧清泉般悦耳嗓音响起:“进来。”
“……你穿衣服了吗。”她等了半晌,始终没有声音,心一急便推开房门,哪知入眼香艳,手里的篮子差点落地,“你怎么不穿衣服。”
殷予桑正在上药,他淡然地瞥了眼门口瞪大眼的少女:“上药怎么穿,难道要隔着衣服上。”
“也是。”她目光灼灼看了个全,然后默不作声地放下门闩。
殷予桑皱眉:“你锁门做什么。”
“别管。”纪宜游把小篮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子取出里面的饭菜,这些是她去大厨房提前打包好,悄摸带回来的,还泛着热气,“吃完后,你去楼下的厢房睡,羽林军……”
她扭头正对上青年欲言又止的眸子:“干什么。”
后者瞥了眼门闩,一句话也没说,背过身安静地往伤口洒药。
纪宜游气不打一处来:“羽林军不会轻举妄动,白日他们搜过主楼,晚上便去了其他院子,你暂时是安全的。”
“不见得。”他语调微冷,“那个叫乔源的羽林军很聪明,若我是他夜探也好过将怀疑放在心里。”
纪宜游回想起白日的对峙,顿感烦躁,她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也不喜欢揣摩他人想法:“人家是将军,聪明点正常,实在不行你就继续回隔间躲着。”
殷予桑好不容易把受伤的地方全部撒上药粉,但他一只手骨折,不能轻易动弹,包扎成了难事,他偏头瞧了眼纪宜游,又瞧了眼门闩,最终妥协道:“帮我包扎。”
纪宜游扯过他递过来的麻布:“你事儿真多。”
“?”殷予桑满脸荒谬,“你没请回大夫就算了,让我一个伤患沐浴,凝结的伤口碰水都裂了,你怎么好意思……”
纪宜游手动闭麦:“好了,不许再说了。”
殷予桑瞪圆了狐狸眼,嘴被捂住后,试图用眼神控诉。
方才只关注他的胸肌和腹肌,没注意看脸,距离拉近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眉心赤红的朱砂痣上,他的眼睛也生得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像狐狸,但又不似狐狸那般媚气。
好适合……当和尚。
剃个光头,怕是能成为闻国赫赫有名的妖僧。
纪宜游半弯着腰,及腰长发从背后滑落坠在两人中间,有一小戳甚至轻轻地扫过他的小腹,他不禁后退,近乎从凳子上摔下来。
脱离掌控的第一时间:“你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纪宜游深吸了一口气,没与他计较,转而道,“你跟我姐妹长得有点儿像,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像被戳中的逆鳞,他神情瞬间阴鸷:“没有。”
纪宜游轻皱了下眉,突变的情绪让她忽然意识到,即使受伤再严重他也是杀手,手里沾满鲜血和数不清的人命,捏断脖子轻而易举。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把麻布展开:“伸手,我帮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