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呆若木鸡,唯独马尔科心领神会。本背对我们,闻言立即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和卡卡西面面相觑,他却福至心灵,乐不可支。
“偷感很重是什么?”卡卡西扭头问我。
“是像小偷一样,狗狗祟祟的样子。”我解释着。
“噢……”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卡卡西眉头一皱,默默松开了我。
我也松开了他,进门找马尔科:“你笑我!”
马尔科一愣:“啊,我,不是,那个……”
汗都从他脑门上渗出来了,解释的话却出不来。他没得狡辩,就是在笑我!
“你不准笑!”
“……好吧。”
马尔科不笑了。我好不容易摆平他。门口的卡卡西又乐了,眼睛弯弯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哇,修兵!看见了没?”
“嗯,一山更有一山高。”
修兵和卡卡西莫名其妙地凑到了一起,笑眯眯地看着我和马尔科。审视的眸光不断地向我们扫射,连修兵都让我感到了“陌生”。
他们好可怕,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们在说什么?”我凑过去,“也跟我说!”
“还能有什么啊,”卡卡西答,却不是对我,是对马尔科,“……修兵还说我太宠大小姐,看看,我算什么啊,真正的高手在这里啊!”
“……”马尔科但笑不言。
我早说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男士们的快乐。我和马尔科关系很好,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我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偏偏卡卡西在笑,修兵也笑,连马尔科都开始笑了。
只有我一个人不懂的世界达成了。
“什么意思嘛?”我不理解,我去问修兵。
“没什么,字面意思,”修兵讲,“我们在说,马尔科把你照顾得很好……对你很好,让我们感到震惊。”
“就这个?”
“是啊!”
这话卡卡西和我说,我不信。如果是修兵的话……那我就信了。
修兵和卡卡西不一样,他不会捉弄我,他只会帮我,永远帮我。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的确值得微笑,我也笑起来,连声肯定,“马尔科人特别好,连做汤都给我放好多好多小虾皮呢!”
“……等等,”修兵一怔,不笑了,恍然大悟状,“你这家伙,该不会你说的‘好吃’就是他给你放很多虾皮吧?!”
“是啊!”我点点头,“那不然呢?”
马尔科给我做一碗汤的材料,外面能做五碗!
我爱吃虾皮,他就猛放虾皮。一口下去,满嘴虾皮,多好吃啊!
“……”修兵不笑了,沉默震耳欲聋。
天色渐渐暗了,后院隐隐起风。风刮过我身后,瘆得慌,我深感不妙。
卡卡西在修兵身侧,我身边只有马尔科。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躲到了马尔科身后——还好我躲了,下一秒,修兵果然拿出了风死。
他穿着特殊的义骸,用时,能实体化斩魄刀,不用时,刀就藏在义骸中。
还好我们有默契,他要砍我,我能预判。
“修兵,你干嘛呀!”我好委屈,好端端的,干嘛砍我!
“你这家伙——”修兵咬牙切齿,“我都预约了板块,今晚发稿过去。你现在才说是加了虾皮!”
先前马尔科在学习,我闲来无事,去找修兵闲聊。说起那汤,我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他信以为真,真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特效汤,还准备写个专题,登上新年周刊;计划现在采访马尔科,马上就写。
这下可好,压根不是,美味的秘诀是加了虾皮——而我爱吃虾皮。
我不是故意耍他,但结果的确是我把他耍了。
今晚若交不出稿件,那么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修兵还得加班赶稿……
“你这家伙,你出来——”
修兵的刀拔得合情合理,要砍我也合法合规。
我知道,我理解,没问题,是我错了,我认错,我悔改,但我不能出去——开什么玩笑?修兵刀法精湛,手上有剑道证书,是特级大师,拿办事处津贴补助那种。别说出去,他的水准是露头就秒。
我不敢,严丝合缝地躲在马尔科身后,唯唯诺诺,瑟瑟发抖。
“呃……”马尔科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烤全羊,先护住我,“修兵,冷静!冷静!”
修兵很冷静,那调子冷得像一秒锐降二十度:“马尔科,你让开。”
“……啊,这。”我使劲儿拽住马尔科,不让他走。
我都这样了,那头传来一阵清澈的笑声。
“哈哈哈哈,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马尔科你让开吧,过来坐,等下欣赏大小姐撒娇。”
卡卡西非但不帮忙,还坐在一旁看戏。他看还不够,居然笑眯眯地在边上煽风点火,怂恿马尔科过去坐着一起看戏。
——这是人话吗!
气得我探头瞪他……一点,就探出一点点,还没看清楚卡卡西,只听“唰”的一声,风死已抵在我眉心。
我不敢动,不能动。
他的刀精准无误,不动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