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一阵热,迷迷糊糊,刚才又被强行叫了起来。
是镇国公家的牛继宗来了。
被牛继宗拍醒的贾珍,强撑着坐了起来。
“世兄,怎么来了?”
虽然看不见,贾珍还是强行扭头行礼。
牛继宗看着扭头冲着墙拱手行礼的贾珍,嘴角抽了抽,憋住笑回道:“听说世兄出狱我来看看,顺便有笔账算一下,蓉哥儿呢?”
“多谢世兄关心,我……唉……蓉哥儿,好似球囊的也病了,世兄说的帐是何帐?”贾珍再次冲着墙拱手。
“大伙儿为了祭奠你,搭了十里祭棚你知道么?”
“啊?我……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死,你们为何搭棚子咒我啊。”
他知道这事儿,李素跟他说了,但此时心中明白,让牛继宗亲自出面的账,必然不会少。
而且西府报丧藏着祸心,他不能这么算了。
“你,你不知道?”
牛继宗有点儿急。
“你们为何咒我?我们同气连枝啊,怎么能做这等事?”
“是你们贾府报的丧!”
“我宁国府报丧了?”
牛继宗气笑了:“好,好,好,贾将军,暂且不说是不是你宁国府报的丧,我们因为情谊给你搭了十里棚子,这情分你得认吧。”
“我,不认。”
贾珍冲着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