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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绒还是有些害羞,没有急着开口,等着周围的人谨慎地将数字往下报。
在场玩游戏的人多,出错率也很高,只是几个简单的数字就已经状况百出,怎么也没办法顺利地报下去,不知不觉中那杯饮料已经浅下去了不少。
期间周枕景也淡淡出声报过几次数。
他玩这个游戏是最吃亏的,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只要和别人撞了数字,必然是周枕景喝的酒。
据说周枕景有点轻微脸盲,尤其记不太清楚女生的脸。
现场那么多女生,他就没有一个能够准确说出名字的。
尽管不用接受惩罚很高兴,但是比起这个更令人郁闷的,是对方压根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
好几个女生在他手上自讨没趣后,他的四周终于变得消停了一点。
有着这样一个“游戏黑洞”垫底,冬绒的胆子顿时大了不少,逐渐融入进游戏氛围里,尝试跟着抬声喊数字。
即使偶尔不小心和人撞上数字,她也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力,起身率先将别人的名字喊出了口。
冬绒在人堆里的存在感有些低,对方对着她那张脸,话都到了嘴边,也想不起来她究竟叫什么。
几次三番得逞,她也逐渐体会到了一点游戏的乐趣,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
又一次抢数,冬绒站起身喊数字,一眼就看见了和她几乎同时起身的周枕景。
他们都报了“7”。
冬绒完全不慌,胜券在握地喊他的名字:“周枕……”
“冬绒。”
意料之外的,对方快了她一步。
两个字出口总归是比三个字要快的。
但周枕景那么淡漠又流畅地念着她的名字,简直就像是滚在喉咙深处早已练习过数千回那般熟稔。
冬绒登时愣住,唇边的笑容也僵在了原地。
不是说脸盲记不清人吗?
那这算是怎么回事?
是她今晚表现得有点太张扬了吗?
冬绒发着怔的圆眼和对方深邃莫测的丹凤眼无声撞上,空气像是黏稠的蜂蜜,视线在其中难以搅动。
周枕景身边的男生方科刚刚才在冬绒手里吃了瘪,见状立马兴奋地拍了拍桌子。
他揽着周枕景的肩膀冲着她面红耳赤地得意示威:“看见了没,我哥们给我撑腰报仇来了!你输了冬绒!赶紧喝!”
周枕景撩起眼皮乜了方科一眼,冷漠避开了他的手。
他动作缓慢仔细地掸了掸肩头被弄出的褶皱,眼底掠过一丝不加遮掩的嫌弃。
原来是为了报仇。
怪不得记得她的名字。
冬绒反应过来回神。
愿赌服输,她伸手去够桌子中央的那个杯子。
然而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已经被另一个人率先端走。
她抬起头,见到周枕景正漫不经心地抬手,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干了。
方科在他身旁急赤白脸:“你干嘛呢哥?这局你赢了啊,不用喝。”
周枕景没有理会,而是抬眼瞥了冬绒一眼。
见到她倾斜着上半身,正直勾勾地紧张盯着他,唇角顿时淡淡挑起一抹享受的愉悦弧度。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嗓音透着股故作的恍然:“这样吗?不好意思,输太多,忘了。”
和其他对惩罚锱铢必较的人不一样,他对自己多喝的那一部分,并不介怀,而是说。
“既然我已经喝了,就算是惩罚过了,那她就不用再喝了。”
绅士,温柔,体贴。
放水都放到这个面上,冬绒要是再听不出来,就是个傻的。
她慌忙坐了下去,绞着手指,心率快得简直有些吓人。
冬绒忍不住担忧地频频望向周枕景那张因酒意上涌而沾上薄红的脸。
原先对他存有的那些莫名偏见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头止不住的羞愧和懊恼。
她错了。
简直大错特错。
冬绒沉痛反省。
她之前怎么这么不礼貌,居然还怀疑人家偷拿了她的东西。
周枕景明明就是一个助人为乐品行兼优光风霁月表里如一的顶顶大好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