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芳草嘛!”陈君颢顿了顿,感觉这个形容有些怪,但也无所谓了,抬手揽过姜乃的肩,继续笑道,“我当年也是这个鬼样,受不了那些招人的嘴脸就自己出来混。你看我不也过挺好的嘛!”
姜乃身子有些僵。
他本想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最后还是没这么做,只是听着陈君颢在他耳边叨叨些蹩脚的开解,垂着眼,也不说话。
“年轻嘛,机会大把大把的,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正所谓人生是旷野……呃,我不是鼓动你不去找工作哈,我指的是要多尝试……”
陈君颢不是很会安慰人,他自己就心大得能跑马,糟心事放个屁就当过。身边那帮死党发小,也是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没几个需要费心思安慰的,都是要么“食餐劲嘅”,要么搁KTV里瞎吼上几嗓子,再给炫上几瓶酒,当场就能重新做人,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但直觉告诉他,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姜乃能直接当场给他炸。
毕竟他还是亲眼目睹过姜乃和张叔对骂时的火力的。
那种把情绪无限压抑到极致,然后一把火轰炸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为了避免自己也被劈头盖脸炸个体无完肤,他只能在姜乃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拍、揉揉,嘴里那些安慰的话说得乱七八糟:
“反正呢,不要难过,心事一直憋着迟早得出问题的,想说想骂想哭想打人都可以,呃……我是说,适当的打人,呃不对……总之就是一定得发泄出来。”
“哈……”姜乃重重吐了口气,顿了顿,转头看向陈君颢。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陈君颢感觉自己呼吸好像少了一下。
一个大男人怎么长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