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与微微向下的眼角,瞧着活像一朵与世无争的睡脸。
下一刻,这睡莲就扭过头对自己道:“听说白先生是从济南特意过来参加丧礼的,真有心了。”
白齐昌吓了一跳,见她说话很客气,这才按着惊慌乱跳的心脏,拿出十成十服软的姿态,试图对这位二小姐诉诉苦,道:“哪里,哪里。只是咱们这位大小姐,脾气实在太坏了呀!我一句话说的她不顺心,就敢拔了手枪对着我射!唉,亏得我和你们爸爸血脉相连,是你们亲叔叔哩——”
他原想博一点同情,想不到这位二小姐拧了拧眉头,说的却是:“白先生别乱说,我父亲哪里来的兄弟?我也从没见过你,是或不是,全凭你先生一张嘴罢了,你说是我父亲的兄弟,怎么证明?”
白齐昌愣了一愣,正是这当口,两人已经走到了白公馆的大门。白瑾璎冲旁边的听差点头示意,那听差便打开了大门,等着他们出去。
白瑾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白齐昌下意识便迈出了门口。回头再想分辨几句,却听这二小姐慢悠悠地说了最后一句,“可别说什么血缘关系这样让人发笑的话了。白先生不都知道吗?我爸爸可是只剩下一盒骨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