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便是大皇子李建元与二皇子李建宇。
夏逸对这些皇室贵胄素无好感,只是匆匆一瞥便看向车厢深处,又见姜辰锋双目紧闭,平躺于毛毯上。
见姜辰锋胸膛起伏稳定,夏逸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除了已然昏厥的姜辰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大单于那一刀究竟可怕到了何种地步。
姜辰锋一旁的软座上,思缘紧皱着秀丽的眉毛,一双圆圆的眼睛也闭的很紧,似在做什么噩梦。
——她毕竟是个孩子,这些时日的经历必令她疲倦至极,能够撑到现在实在是苦了她。
见众人无恙,夏逸仿佛心头大石落地,翻出车厢,径直来到邵鸣谦马前一丈,抱拳道:“草民方才也是因为一场误会而有冒犯,还请大将军见谅!”
吴开平一拍身上的尘土,讽笑道:“好一个误会,也不知方才是谁说要挟持天子的!”
夏逸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悠悠道:“且不说方才,就是我此刻仍要登车劫驾,此地还是无人能够拦住我。”
此话一出,场间氛围顿时降至冰点。
“十一铁鹰”立时又各自握住兵器,好像下一刻就要动手。
叶时兰一声冷哼,昂首站在夏逸身旁,大有一副“放马过来”的模样。
无得则是低头默默念经,好似一个埋头的鸵鸟。
吴开平怒声道:“大将军,此人本就来路不正,为防二位殿下受惊,不如将他就地正法,以免突围时再生变故!”
邵鸣谦却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对英目无比仔细地打量着夏逸,忽然说道:“本将军虽常年在关外行军,却也知道当年曾有一个叫作夏逸的逆贼,胆敢在天子脚下抢劫皇妃、挟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