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走路了,我才出府的。”
提起出府这事我又心痛,若非要给我和阿母买礼品,也许就不会有这一遭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徽儿。”他喊了我一声,我抬头看去,“你不必自责。这事不关你和母亲。只要我还活着,就肯定会有这一遭的。”话中的无奈和洒脱让我说不出反驳的词。
“明日我让阿母另请大夫为你治腿。此番中毒,对旧伤来说定是雪上加霜,若不及时治疗,恐会落下病根。”我说着又看向他的腿,想起方才他去开门的样子。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顿了片刻答道:“我装的。不想让你和母亲担心。”
“以后口是心非的话少说。”我气道。他点点头没应声。
我闭上眼睛,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就像大梦一场。
“阿兄,你差一点就死了。”我说出这句话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我一直低声说着话。
“徽儿。”阿兄喊我,我没回答。他立马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徽儿!”
我抬起头,泪如决堤:“差一点就是最后一面了,阿兄。可这才是我第一次见你。这居然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我才九岁,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差点就要死了。这要我如何接受。”我扑进他的怀里大哭。
“所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拍着我的背,缓声说道,“我昏迷的那几日,你也是日夜不停地炼制解药,若非你的解药,我也活不下去。大夫走了,后续也没有能压制此毒的药,我也活不长了。”
听着这话,我却哭得更伤心:“世界上若没有我,那阿兄就真的活不了了。这样的事实我如何能接受,就没人能救得了你吗?阿母呢,阿母也不能救你吗?”
“不是所有人都擅长此方面。你能在这样短时间内查到此毒,已经很好很好了。不要在想其他的事。”阿兄拉开我,盯着我的眼睛道,“现在我还活着,就不要在设想不存在的事来折磨自己了,好吗?”
我含着泪点头:“那你要好好配合大夫治腿,按时吃药。你以后是要当将军的,若腿落了病根,就不好了。”
阿兄笑道:“贫嘴。你又如何能知?”
我抹掉泪水,自顾自道:“这解药虽有,但此毒太过难缠,这几个月内你的脚伤应是好转,但不能回军营,待此毒完全解开你再回去,否则功亏一篑。方才你虽撒谎因是高烧,但也提醒了我,军中训练作战,若是受伤极易引起感染以致高烧不退。等你伤好回营时,带着大批药一起回去。”
“好。我都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阿兄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有这样好的妹妹我还求什么呢?”
“不过,这事就不要告诉你阿姐了。”他又道。
“为什么?她也很担心你,想念你。”我万分不解。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必和她说。她年纪不过十二,在外游商已是辛劳,不要再让她为家里人担心,消耗她的精力。她为季府付出了太多,我不想她再为我担心。此事我也和母亲说了,父亲也不会知道。”
这岂是我想瞒就能瞒的,阿姐那样聪慧的人又岂会发现不了。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至于阿姐会不会知道,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