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要做的事情。”怜星的疲惫此时不加掩饰地完全暴露,整个人像是干枯的树枝。
“清泠,我好累。”
“失去至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声音沙哑,“爹去世时我还小。”
我不知如何安慰,拉过凳子坐在她身边,她顺势靠在我的肩头。
熟悉的重量传来,这样恍惚的感觉又让我想起在季府时,瑶儿也是这样,慢慢地缓缓地靠过来。
“好累啊。”怜星哭道,“原来失去至亲是这样的感觉。”
我轻轻摸着她的头,无声劝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开口道,“是最棒的孩子。”
她呜咽的声音响起,像是玉碎声。
此时我又问道:“外面下雪了吗?”
她抬头向外看去,摇了摇头。
我和她说了在莲花州上的见闻,也说了瑶儿留下的有关李府的未来打算,最后道:“戏班和李府算是保下了。”
“嗯。”她点头,“阿姐的选择总归是不会错的。”
又是一阵沉默后,怜星仔细盯着我,出声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发问道:“当时你送我离开后,是怎么逃脱那些人的追捕。为什么没有我的画像。”
声音很轻,情绪也很平,但威压甚重。
……我脑中迅速思索,必须有理的搪塞过去。
我将视线从她双眸微微移到面颊,回道:“按你说的那个方法。不过我只是拿出了包裹里的鞋子和取下头上的首饰搁在崖边,伪造跳崖状。”
怜星点头,一下就接受了,叹道:“你比我想的周到多了,我只想着死了就能躲过他们的追捕,让他们放弃通缉以及认为绝了后患。”
我拍了拍她的手:“若不是你的想法,我也没能这样快想到对策。”
“倒是让你受苦了。”她握住我的手,很是低落。
我笑道:“不算受苦。能保护你那就是好的。”
无声处,我想起她脸上的伤,又突然想到季大人给我们的药罐,问道:“药罐的药你可有用?”
她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回道:“不曾。不过这药我也不知是何用处。隐约知道应是大有用处,否则季大人也不会给。当年离开京城时,情况实在紧急,她匆匆给了我两个背包,我也没仔细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这药是救命药。”我和她说了这药的用途,叮嘱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不是怕伤身,是药的特性决定了此药最好留在紧急情况救命用。”
我忽地又笑道:“知道你没用这药,就说明你没遇到过濒死之境,我也就放心了。”
“你怎的如此了解?”怜星问道。
“因为小姐和我提起过。”我又想起当时她拿出药丸和我聊这药的用法,并且进了季府后,季大人也同我说了此药。
她眼神骤变:“这么说阿姐肯定也吃了此药。”
这话令我心惊,同时我也意识到:既然瑶儿也吃了这样的药,且凭季大人与她的友情,丸数定是不少。可即使这样都不能把她救回,她的病竟如此难缠无解?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读懂了我的意思,泪珠又落了下来:“命数已定,天地无解。”
下一刻,她开口问我:“你可用过此药?”
“吃过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