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家人呢?”金铃问道,“从莲花州过来这样远,您的家人不跟着一起吗?”
“她们喜欢安定的生活,我也不愿她们奔波劳累。”
“那阿姐还会离开景阳吗?”婉如问。
我垂眸看着两人:“会。但至少不会是现在。”
两人突然变得安静,晃着的手也停下了,视线也不看我,顺势撇向一旁。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金铃起身看向我。
“当然。”
“唉——”金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琴琴姐你根本不会撒谎。”
糟糕!忘了这一茬。
我迅速垂眸,没想到又看到了躺在我腿上的婉如,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知怎的,我突然就笑出了声,盖住婉如的眼睛道:“这是要怎样?围剿我?”
“我们只是想要个确切的答案,真实而肯定。”金铃道。
“唉——”这回到我叹气了,“这世间之事又如何能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真实而肯定呢。”
我脑中闪过数不清的誓词和诺言,比山中的叶多,比地上的草茂。
比花香,比果寿。
比酒醇。
比糕甜。
可这些不还是散在了生命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我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较真,非要挣个对错,辩个是非。”
“琴琴姐,你说话好深奥。”金铃重新躺了回去,又晃起了镯子。
“逝者如斯。”我道。
“记忆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记得,那就还会见面。”
“不懂。”两人异口同声。
“难见面,却可见字如面,也可梦中相见,亦可随风送念,或是像祭典,依然怀念。”我也没解释。
“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真实确切的真相,世代相传的记忆和亘古不变的思念。”
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念,所以见面?”
“嗯。”我笑道,“反过来也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