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越来越好,我以为有钱了便能安生,没成想若有人要害你,无论钱财多少都一视同仁。
舅舅被诬蔑偷盗,官府虽无证据证明,但还是被定罪处罚。
按官府说法,可用钱赎罪,舅舅散尽家产换得自由身,在一家客栈当小二。
我凭借琴技,又重新拿起刻刀,补贴家用。
元定十五年五月,有人上门提亲,竟要娶我当姨娘,可我才十一岁。
我站在舅舅身后,听着二人谈话。
那官家儿子道:“你女儿年轻貌美,能嫁入我府上,是她的福气。”
又语气一冷:“若不肯,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伸手指向身旁,色眯眯道:“这是聘礼。”
真是一副冠冕堂皇的丑恶模样。
舅舅拉住我的手,平静道:“如此着急,也需草民准备嫁妆给我家姑娘,可否明日再给答复?”
“好。”那官儿子答道,眼神却是狠厉的警告,抬着聘礼又走了。
那人一走,舅舅立马收拾家里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看着舅舅不再亮丽的服装,愧疚之心再次袭来,我摇摇头:“我若走,才真是连累了你们。那官大得很,又与官府勾结,实在是不能硬碰硬。”
“此人臭名昭著,喜欢暗害幼女。”舅舅无奈的声音传来,“我若仍有家产,或许能与其一搏。”
“不必担心。”我让舅舅去集市买了一桶猪血,然后让舅舅一家离开京城去景阳县。
“此地距离京城较远,虽不是富饶之地,但绝非贫瘠之地。山清水秀,景色秀丽。”
并将这些年存得的所有积蓄交给舅舅,跪谢舅舅养育之恩,“将来若有机会,一定为您翻案。”
“奉音!”舅舅哪能答应,拉着我就要一起走。
“舅舅!若一起离开,一晚上我们能走多远?他是官儿子,若想抓人,实在容易。我留下才能保护你们。”我的泪落了下来,“这些年,您辛苦了。奉音将来再报答您。”
“可……”舅舅眼泛泪光。
我抹干眼泪,对着他信誓旦旦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您相信我。”
我亦上前紧紧抱住舅母,哽咽道:“将来再去找您。”
她落泪非常,摸着我的脸道:“好孩子,好好照顾自己。”
趁着夜色,我将他们一家送走。回来后,我把买来的血撒在屋里,伪造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