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些药材被精心熬制成精华。
卫子夫端着药碗来到平阳公主的榻前。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平阳公主,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用调羹轻轻搅动着药汁,待温度适宜后,才缓缓送到平阳公主唇边。
平阳公主服完药,无力地靠在床头,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憔悴。
“陛下。”平阳公主微微喘息着,看向刘彻,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姐姐。”刘彻急忙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平阳公主的手,那双手因为病痛而显得格外冰凉。
“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为平阳冒险去山上采药?山中地势复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叫平阳如何是好……”平阳公主的声音微弱,却满含焦急。
刘彻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姐姐,莫要再说了。你我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为姐姐采药,是我心甘情愿。若换作我卧病在床,姐姐定也会毫不犹豫为我奔波。”
“可是……”平阳公主还欲再言,刘彻却将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语气坚定而温柔,“药已采回,姐姐如今只需安心养病,早日康复便是。”
“陛下……”平阳公主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夺眶而出。
“公主别哭。”卫子夫见状,连忙从袖间取出一方丝帕,动作轻柔地为平阳公主擦拭着泪水。
平阳公主何等聪慧,她不经意间瞥见刘彻望向卫子夫的眼神,那眼中的温柔与倾慕,她怎会看不明白。
于是,平阳公主转头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小莲,为几位贵客安排客房,务必要周到细致。”
“诺。”小莲福了福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纪遇等人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随后,平阳公主又看向刘彻,轻声说道:“陛下,时候已然不早,您也奔波了一日,快去歇息吧。”
“姐姐,那你……”刘彻仍有些放心不下。
“我已服下汤药,感觉好多了。纪大夫医术高明,有她在,我定会早日康复。”
刘彻这才站起身来,目光在平阳公主和卫子夫身上停留片刻,说道:“那我便先回房了,姐姐若有任何事,即刻差人唤我。”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刘彻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卫子夫,直至他离开之后,平阳公主让其余的仆人退下,只留卫子夫一人在床边。
“子夫呀,过来。”平阳拍了拍旁边,让她坐下。
卫子夫坐下之后,俯身靠近平阳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平阳公主握住了卫子夫的手,“你这手是怎么了?”
卫子夫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子夫,你在我身边也有十余载,本公主待你不薄吧?”
卫子夫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公主待子夫和卫青恩重如山。”
平阳公主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思忖,随即换上一副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神情,缓缓说道:“你今晚去服侍陛下吧。”
她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卫子夫闻言,只觉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了下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公主,陛下从未示意让奴婢服侍。”
“他想让你服侍,他看你的眼神,难道你感觉不出吗?”平阳公主心如明镜。
卫子夫低着头,“公主……”
“怎么,你不愿意吗?”
卫子夫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奴婢绝无不愿之意,只是……子夫出身低微,实在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犯下大错,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连累公主和家人。”
“子夫,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本公主又岂能不知?更何况,他是皇帝,对你而言,是个极好的去处。到时你成了嫔妃,那便是锦衣玉食,你的家人也跟着沾光,就不用在平阳公主府为奴为婢。”平阳语重心长地说。
卫子夫泪流满面,“公主……”
她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声饱含复杂情感的呼唤。
平阳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如今身处困境,朝堂之上受太皇太后掣肘,空有一身才华与抱负,却不得施展,后宫之中又有陈皇后百般刁难。陛下乃堂堂七尺男儿,最重颜面,即便平日里对诸事暂且隐忍,可长此以往,心中愤懑,必然积郁难消,这时需要有人在他身旁体贴他。你聪慧恭顺,定能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枉费我多年对你的教导。”
“公主,陛下对子夫,可能只是一时兴趣,毕竟后宫佳丽如云,皆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子夫实在惶恐,生怕难以入陛下法眼。”
“休要妄自菲薄!”平阳公主抬手轻轻摆了摆,神色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卫子夫的话,“陛下对你的心意,本公主看得真切。他望向你时,那眼中的温柔与在意,和看其他妃嫔时全然不同。”
她微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