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当我们俩是夫妻啊。”
慕秉持有一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的手,他手心里都是汗。
遇到纪遇之前,他本来想老老实实当个不婚主义。
可没想到,说香就香。
不过,也不算真香,毕竟纪遇并非人类女子,她是个外星人,他不算打破他之前的决定。
所以,真香定律对他依然是没用的。
*
春天的山林,生机盎然,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气。
阳光从枝叶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林间不时传来鸟鸣声,如清脆的乐曲。
刘彻和卫子夫缓步穿行在林间,脚下的青苔柔软而湿润。
卫子夫一手拿着竹篮,另一手轻轻拨开面前垂下的枝条。刘彻紧随其后,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
沉默片刻,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听闻你自幼便入了公主府,算来已有十载光阴。”
他的目光落在卫子夫的侧脸,试图捕捉她的情绪变化。
卫子夫脚步微顿,微微点头,声音轻柔:“奴婢自小便蒙公主收留,在府中长大,这十年来,一直承蒙公主照拂。”
刘彻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探究:“那卫姑娘可有想过自己往后的日子?”
卫子夫闻言,手中拨弄树枝的动作一滞,回头看向刘彻,眼中清澈依旧,神色却添了几分冷静:“在子夫心中,公主的恩情重如泰山,子夫往后,便是尽心侍奉公主。”
说罢,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地上的青苔上,似是在躲避刘彻过于炽热的目光。
刘彻心中微微一堵。
眼前的女子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像一朵孤傲的雪莲花。
他是帝王,可此刻,却怕惊扰了一位小女子。
不知为何,他从子夫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忧伤,不知这股忧伤从何而来。
刘彻望着她的侧脸,眉眼间的清冷与温柔交织成一种独特的气质,如冬日一株绽放的梅花,清雅却又令人难以靠近,可他心中那份悸动却无法压抑。
两人继续向前走,林中偶有一两只松鼠跳跃而过,刘彻忽然看到前方的一株药草,眉头微扬:“这是透骨黄吗?”
卫子夫停下脚步,俯身看了一眼,点头道:“是的,这株长得还算不错。”
她蹲下身,拿出小刀小心翼翼地挖取根部。
刘彻注视着她低头采药的模样,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轻声说道:“卫姑娘,我觉得,你不像平阳府的人。”
卫子夫抬头看他,眉头微蹙:“这话何意?”
刘彻摇头笑道:“公主宠你,你却不同于那些仗势凌人的侍女。”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像梅花一样。”
卫子夫低下头,专心收拾药草,不作回应。她明白刘彻的意思,也懂这个男人眼里对她的心思,她却不想深究。
两人之间的氛围因此陷入一片静谧。
刘彻自小养尊处优,虽有习武,可是面对着崎岖的山路,难免有些不适。
他走的有些不稳,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卫子夫急忙扶住了他,“陛下小心。”
刘彻站稳身子,咧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子夫你看,朕笨手笨脚的。”
卫子夫心头一颤,连忙行了个礼,“陛下千万别这么说,陛下是天子,怎会笨手笨脚的呢。”
陛下跟她想的全然不一样,她以为陛下是个极具威严的人,甚至让人不敢抬眸多望一眼。
可是眼前的陛下,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可怕,反而是个亲切的人,甚至有点朴实的少年气。
“子夫。”刘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扶直,“你不介意我叫你夫吧?”
卫子夫摇头,“奴婢不介意。陛下想怎么叫奴婢都行。”
“你别再叫自己奴婢了。”刘彻皱着眉头说,“在朕面前你就直接自称为我就行。”
卫子夫忙说:“陛下,可是奴婢……”
“怎么,你要抗旨吗?”刘彻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卫子夫急忙低头说道,“奴婢……哦不,我知道了,我听陛下的。”
“这就好了,我们继续走吧,姐姐还在家等着呢。”刘彻不想耽误时间。
卫子夫轻轻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可是卫子夫看刘彻脚步不稳,生怕踩空了似的,她停下脚步说道:“陛下。要不您在这歇歇脚,子夫一人前去,待会就过来寻您,如何?”
听到这话,刘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微微下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子夫,你这么说,莫不是觉得朕笨手笨脚,只会拖累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就像一个渴望得到关注却未被满足的孩子,“看来朕此番前来,倒是添乱了。”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不再看卫子夫。
卫子夫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微微皱眉,急切地解释道:“陛下,子夫绝无此意!子夫只是担心这山路崎岖难行,陛下万金之躯,万一有个闪失,公主定会伤心难过。”
她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