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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猎物不乖5(5 / 5)

重罪犯的深情和立体感。一边标榜正义,反对嗑cp,一边迎合读者偏好,继续写姊妹篇,进一步强化这对CP。这种作品不仅没有意义,反而误导了许多人,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产生错误认知,导致严重的网络暴力和对立。这种作品只是借题发挥,本质上还是在描写男女主角的虐恋,着重于性张力和带感,反而让反派男主的粉丝更多。”

“这种书的内核就是玛丽苏,女主不爱男主只是精神胜利法,女主受到的所有伤害,那股凄美的破碎感,成就了男主的邪恶性张力和二人的带感cp,这分明就是作者的癖好,要不然不会造成这种结果,骨子里就是虐恋文学。”

“你反感虐恋文学存在吗?”纪遇问。

“相比猎物这种以正义的名义,实则夹带私货的作品,那些直接表明是虐文并且不打着正义旗号的三观不正的作品,我没那么反感,毕竟每个人看书的喜好不同,对读者来说,虐文是一种情感释放的途径,他们在虚拟的世界里体验各种情绪,但不代表现实中支持这种行为,非得上纲上线,审判三观,世界名著都经不起审判。”

“我所反感的是,猎物这种书,塑造英俊罪犯和美女受害者的带感cp,虐恋情深,还非得标榜自己,虚假营销,煽动对立,误导读者。你觉光明正大卖烟恶劣,还是糖果里面偷偷夹着尼古丁更恶劣?”

纪遇说:“当然是糖果里偷偷夹着尼古丁更恶劣。”

“我就是这个意思,卖烟可以,但把烟夹到糖果里面,还说是用来讽刺烟草,能让你戒烟,那就是诈骗。”

李求真笑了,“哪个绝世天才,给这本书想了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营销,猎物这种写法根本就是笑话。”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反斯德哥尔摩作品,那些呈现女性受害的作品,不会吹嘘反斯德哥尔摩,她们是受害者,就算不同情不帮助,也不至于高高在上地反她们,侮辱她们。用凌虐女人的方式,让女人不爱,来讽刺另一批女人,这不还是挑着女人欺负。”

“现在某些标榜反的作品,女主不爱邪恶英俊、深情多金、器大活好的男主就是反。作者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理解就是一个名词,可就是有很多人信,最后要么心疼男主,要么对斯德哥尔摩产生误解,去侮辱别人,更多的人两者都有。”

“所谓的正义、反斯德哥尔摩,不过是一场拙劣又廉价的道德表演。作者知道将矛头对准谁最安全,站在道德的高地,体验杀伐的快感,收获激进言论带来的利益,还能规避写作风险,这并不是在伸张正义,只是在利用政治正确收割流量,要不然就不会一边辱骂cp粉,转头就专门为风雅cp写姊妹篇。可以说这些人精明,但非说他们正义,那我只能说相信的人太傻太天真。”

纪遇沉默。

李求真从这个角度看待问题,似乎也有她的道理。

表面上的正义并不一定真的是正义,但很多人往往会被表面的正义所迷惑,忽略了核心。

李求真又说:“刘青青有权利厌恶别人,可别人也有权利厌恶她。她的写法本身没什么可指摘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当读者因为她笔下的侧重点在于塑造带感cp和性张力对手戏,而嗑cp时,刘青青还挺开心,可后来书被营销火了,影响大了,她就甩锅,先是贬低别的小说,煽动情绪,然后一巴掌打在读者脸上,骂他们,煽动对立。这不就像标榜自己是健康的食品,结果在里面夹了尼古丁,消费者上瘾之后,她怕担责任就撇清关系,在那里讽刺消费者。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同情刘青青被她的男女主角或者狂热书粉追杀这件事。”

纪遇之前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她只是觉得这就是一本狗血霸总文,没必要拔高,也没必要贬低。

听了李求真的话,仿佛在听一个酣畅淋漓的辩论。

虽然她不一定每一次都赞同李求真的话,但是每一次她似乎都说的有理有据。

纪遇坐在秋千上,轻轻荡了荡,“其实你可以不用去参加那场书友会,刘青青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很抱歉我把你找来了。”

因为李求真是她的好搭档,有什么事她会想到她。

李求真笑了笑,转过头,“这件事我还是会帮你的,就算我帮不了多少忙,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纪遇问:“为什么?”

“为了你。只要你想帮的人,就算我再讨厌,我也会帮,因为我知道你不仅仅在帮一个人。所以我会抛开我个人的善恶和喜好。就像我作为一个律师,我可以竭尽全力为罪犯辩护,因为我捍卫的不是罪犯,而是司法精神,还有那些很可能被冤枉的人。”

纪遇从秋千上起身到她身边,双手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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