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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虎尾春冰寒(五)(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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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恬为从伯诸葛旷服丧期限为五个月,如今距葬礼才过几日,忍一个月不碰酒肉已是极限。诸葛家注重礼法,他也不敢在父亲面前造次,落人口舌,只好躲到袁延之家中饱腹口欲。

袁延之朝诸葛恬臂膀踢了脚,“要是你这幅样子传开,只怕我要被唾沫给淹死。你说,外边人要怎么骂我?说我视礼法为无物,诱导你来我家中,饮酒作乐,罔顾人伦。”

他用帕子将手上油渍揩净,举杯牛饮起来,“安石要是害怕,又怎在我来后,让我看《白纻舞》。”

闻言袁延之放声大笑,道:“礼岂我辈设也?”起身端坐,抚琴唱诗:“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①”

这首诗与《白纻舞》的内容相契合,他歌声虽不似江南吴歌和荆楚西声,清丽缠绵,却唱出清新活泼,洒脱自然的韵味来。

伶人身着洁白如雪的纻衣,衣袖宽大轻盈,舞袖时在空中翻飞,时而似狂风中的浪花,翻腾不息;时而若潺潺流水,微波灵动;时而抛袖如浮云飘卷,飞飏翩跹。

在几个短促琴音中,伶人凌波微步,仿若轻燕掠水而过,汇聚成圈,半袖遮面,一扭细软腰肢。随着最后一个重音,她们齐齐仰面下腰,似昙花盛开,将长袖一抛。

袁延之堪堪接住,用力一拉,温香入怀,闭眼轻嗅长袖,道:“我说你的味道独特与他人不同,原是加了一味迷迭香。”说完放开伶人,转而对诸葛恬道:“我排练得如何?”

食、色、声多感官享受,人生之乐不过如此,诸葛恬餍足,拍掌叫好:“诗、乐、舞完美融合,精彩!”

极致怡乐之余,诸葛恬不禁感慨一个月多前:“那时我以为从伯回到建邺,你也回来了,谁想,”他冷哼一声,“竟撇下你一人对付钱璯。”

袁延之不置可否,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郎君,安东将军府的小公子来拜访。”

赵裒如同进了自家般,与袁延之挤在一张双人榻,“好大哥,这个是阿姊做的,送给你来尝尝,阿姊今天手还被油给溅了呢。”提及姊姊,他小脸又露出惭色。

袁延之左看右看,只瞅见他身后跟着佩玖一人,便问道:“你阿姊呢?”

他小手一招,“我偷偷告诉你。”袁言之也极为配合,弯腰把耳朵凑近了些。诸葛恬也不知那小家伙说了什么,只见袁延之嘴角仿佛要咧到太阳穴。

听完袁延之摸摸发红的耳朵,挑眉笑道:“是么?”

“我说的话你怎么还不信。”赵裒故作生气,双手抱胸,下巴拐向另一边,注意到身穿丧服诸葛恬又是吃肉,又是喝酒,诧异道:“这个小哥不是诸葛长史家的,穿着丧服,怎么躲到这儿喝酒了。”

“小公子!”佩玖连忙将赵裒从榻上拉起,朝两人屈膝,尬笑道:“失礼了。我家小公子不能离府太久,奴先回去复命了。”

等主仆二人一走,诸葛恬凑近问道:“那小孩和你说什么?瞧你笑得这样开心。”

“既然他只对我一人说,那便只我一人才可知晓。阿螭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袁延之打开食盒,将形状最丑的那个挑出,分给诸葛恬。

诸葛恬皱眉,若非油香和蜂蜜的甜味告诉他这是个小吃,否则真要将某污秽之物与之联系起来。他摆出神农尝百草的严肃,牙齿削了点屑落在舌苔,咸甜味在味蕾蔓延开,点点头:“勉强入口。”

说完将剩下吃净,手伸向食盒,被袁延之拍开,“她特意做给我的,你已经吃过一个,恕我大方不了。”

“哼,我稀罕!”诸葛恬罢罢手,“小舅子都被你收买了,安石可以收拾收拾行李,上门做赘婿了。”

“我说非她不可了么?”袁延之拿了块膏环吃。人在没有更好的回答时,还是吃东西更合适。

甜,实在甜。

府外大门停着犊车,车厢内赵令仪撩起幰帘,见佩玖带着赵裒出来,随即放下。佩玖扶赵裒爬上车辕,等两人坐进厢内,赵令仪问赵裒:“你可没说我在车上罢?”

赵裒捂嘴笑道:“阿姊你不让我说在车上,我当然按照阿姊的意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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