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声。
“母后,儿臣就嘉实一个儿子,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太后扶额,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一到儿子身上就方寸大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哀家还能看着那孩子白受罪?”
“儿臣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这跟要了儿臣的命有什么区别。”
尚毓捂住耳朵,不想听宫中秘闻。
太后早就看到两人,凤眸斜睨了昌荣长公主一眼。
昌荣也不敢再哭,拿着帕子默默地擦眼泪。
尚毓跪在地上,结结实实与太后磕了个响头,“恭请太后娘娘凤体康健,万寿永昌盛。”
谢清玄也磕了个头,恭敬地喊:“皇祖母。”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招着手让尚毓上前来,
“好孩子,过来。”
尚毓看了眼端坐在大殿鸾凤宝座上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走了过去。
太后细细地打量尚毓,眼睛清澈如稚子,唇此红白。
尚毓梳了妇人的流仙髻,额头饱满,只观面相是个有福气的。
“瞧瞧,和清玄多相配。”
昌荣敷衍地应和两句,却不想多提这个话题。
昌荣之前看嘉实喜欢尚家的姑娘,还差人问过尚母的意思。尚母却说尚毓自小定了娃娃亲,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可嘉实却一门心思扑倒尚毓身上,这几日喝得烂醉如泥,前天被人打得不成人样。
日子正巧还是尚毓成婚的日子,昌荣膈应极了。幸亏没娶尚毓,这姑娘天就是生克嘉实的。不然这会子,尚毓满面春意,攀了高枝,可怜她的嘉实,却受了大苦。
昌荣难免冷了脸色,看着谢清玄知晓自己还有用到人的时候,也没阴阳怪气又把话题转到周嘉实身上。
“清玄,你表弟被人害了,你可要为他出气。”昌荣提起这事,语气激动。
“哦?是何人竟敢在京城随意行凶。”谢清玄故作不知。
当时尚毓说了周嘉实的名字,谢清玄就让安庆去调查尚毓与周嘉实有何缘故。安庆却自主主张套着麻袋打了周嘉实一顿。
这事还得怨周嘉实自己,不知分寸。
昌荣噎住,这话问得好像她儿子死了似的。
太后瞧不上昌荣这幅样子解释道,“嘉实那性子爱见义勇为,不知道在哪里惹了人,被人报复,打得着实不像话。”
谢清玄心中微晒,见义勇为不见得。
惦记他的妻子倒是真。
谢清玄直看着太后的眼睛,反问:“皇祖母,想让孙儿如何帮忙?”
这话直接,俗话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际,太后也需要避讳,她拉着尚毓错开话题:“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哦,那就是不用管。
谁让他活该。
拜见过太后,尚毓在心中思索,方才太后赐予的古董,她能带回家吗?
得知不能,尚毓有些丧气,回去以后她还要努力。
谢清玄余光瞥见尚毓眼尾耷拉,不太开心。
他淡声问:“你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