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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花尾调带着葡萄味。
莫名其妙地好闻,连带着难忍的痒意都被平息了。
尚毓趴在他胸膛上,心跳平稳,呼吸均匀,乖巧又听话。
“你杀不了我的。”
谢清玄看着蜷缩的尚毓,故作好奇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理由。”
“你会后悔的。”
在书里以后尚毓会成为他心中举足轻重的白月光。
是谢清玄的救赎,谢清玄的一切。
谢清玄嗤笑,他从来不后悔。
杀掉她,她会躺在暗无天日的棺材,不给他找麻烦,而且他还不用抽出时间敷衍她。
尚毓急忙掰着指头数着留下自己的好处:“你看我好养活,什么都吃。”
确实挺能吃的。糕点沫子还在嘴边。
尚毓认真地加了一句:“我可以洗衣服。”
衣服他自己会洗,用不到。
打更的钟声响起,足足响了三下。
尚毓:“还可以、暖被窝。”
他不需要暖被窝,他需要冷被窝。
无用。
无用的人。
尚毓把小拇指摁下去:“还可以绣荷包的。”
谢清玄腰间打着络子的荷包已灰朴朴的,洗得发白,看来很是爱惜。尚毓绣荷包的技术不怎么样,也就勉强能缝补上,不过她觉得这也算优点吧。
谢清玄的指尖停留在她脖颈上一厘,只要他用力收紧,她就再也发不出声来。
尚毓怕的要命但强作镇定,眼睫颤抖合拢打在脸上泛出淡淡的青影。
尚毓能感受到脖颈上的湿热大手在慢慢收缩,她大气也不敢出。
“那你就绣一个。”
倒是还没有人为他绣过荷包。
他身上戴得还是他母亲的遗物,若是绣不出来,她会知道活着远比简单的死亡更加痛不欲生。
尚毓的命现在是他的了,他想要的话随时能取。
谢清玄慵懒拖着长长地声调,“尚毓,你别骗我。”
他的手擦着她的耳垂收了回去,看了看黏在他身上不走的女子,“下去。”
尚毓:“不要。”
暖不热的被窝,狗都不睡。
书中谢清玄他杀了那些人的时候,都是快准狠得令人一命呜呼,从不放过漏网之鱼。
既然他今天不杀她,日后也不会杀她了。
她还能好好地潇洒两年,直到她完成任务。
尚毓兴奋了一天,现下再多的精力也消耗光了,她捏着软糯的声音喊谢清玄,“夫君,我真困了。
谢清玄闻言陷入沉默。
那两字跟糕点一样甜腻。
尚毓睡觉并不安分,无时无刻不想从谢清玄身上汲取温度。她变换着姿势,她的脚似在冰窖里,她把脚放在谢清玄的腿缝里,热热的,暖暖的。后来腿伸不直,又踩着谢清玄的脚,隔着层帛袜也乐得自在。
谢清玄忍耐到极点,本来若有若无的疼痒变成了酥麻麻的难受。
谢清玄推她一把,没推开。反而因为尚毓缠着他,姿势更加暧昧不雅。
虽然谢清玄没有经历人事,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但此事就像一根如鲠在喉的刺,让他心理性犯恶心。并且随着时光沉淀,他满目疮痍的内心,犹如压抑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尚毓一直挑衅他的底线,谢清玄笑得愈发儒雅随和,笑意不及眼底。
尚毓她真是不知死…活。
尚毓感受到谢清玄身子的异样,她微微意外而迷茫。
被系统拐弯抹角提醒才缓过神,谢清玄分明是起反应了。
“夫君,我帮你。”
尚毓抓住谢清玄的衣衫,慢慢地凑过去,颤巍巍的亲了他一下。
“好了。”
谢清玄:“.……”
帮他,就是亲、一下?
谢清玄黏腻的目光落在尚毓眼里,他好像有点欲求不满。
尚毓有些苦恼,好吧,她再亲他一下?
但未亲成功,尚毓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