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无兴衰,佛寺有枯荣。”
陆峰继续说道,到了彼时,却无须得遮遮掩掩了。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身着“班智达大帽子”的上师,止以前陆峰自然是无有机会和这样的大上师说话交谈的,止能和他的“执念魔”一起学习。
但是到了彼时,陆峰却不惧怕这些“班智达上师”,“班智达上师”闻言,亦不同意,说道:“不过是一道轮回罢了,佛寺枯了,自然还会繁荣,止须得一些时间罢了。”
陆峰无意和他探讨这件事情,他说道:“你却并非是传法之人。
便是叫你们这里真正为‘才旦伦珠’传法的那人过来罢。
我却是要见见他,和他说说话。”
那“班智达上师”忽而之间转变了脸色,俄而之间又换了另外一张脸说道:“你却已经入了痴迷,在此处却哪里有的为你的弟子传法的人?
你还看不穿么?
我是,他是,自己我们都是,你和我说,他说,自然是都说!”
陆峰看着这新出来的一张脸,微微摇头说道:“我却并非是和你们要打哑谜,亦无有这个想法。
却并非是我看不穿,是你们看不穿。
我知道你在听着这些,若是我在此刻对你们‘当头棒喝’,便是止一下,便是魂飞魄散,性魂撕裂。
非我所欲也。
出来罢。
‘才旦伦珠’身上因果纠缠,和整个‘莲花钦造法寺’扯不开干系,你们并非是经论院的‘班智达’。
当然,我也并非是说你们这些‘班智达上师’不殊胜。
殊胜自然是殊胜的,可是再如何殊胜,也轮不到你们来继承了这‘才旦伦珠’身上的因果。
这个帽子太重,你们戴不起来。”
陆峰对于这些,娓娓道来,他所言所语,俱都是发自内心,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眼前的这些面孔再度变换诸多,最后崩碎,流露出来了一张陆峰不认识的脸。
六根六识,如如不变。
如如不变的意思便是在不断的变化,亦就是说,陆峰看到了一张永远都在变化的脸。这便是“神人”、‘至人’的脸。“刘六观”的相面术乃至于其余的术士的相面术,对于这一张脸是无有作用的,他一旦出现,每时每刻,俱都是在转圜,挪移。
他出现之后,面对陆峰,说道:“他们无有说错,是他们,也是我。
你看看我,是否戴的起来这一只帽子呢?”
陆峰看着他说道:“如此说来,你就可代表了‘莲花钦造法寺’?
那人说道:“不可。
但我可代表了‘莲花钦造法寺’其中一脉。”
“阿弥陀佛的佛像,便是我交给了你的弟子,‘才旦伦珠’。
这些年来,他身上的教诲,还有护法神,亦是出自于我们的法脉,等到了他成为了菩萨的时候,他就坐上了我的法台。”
他对着陆峰说道:“本无有想到,会和你如此相见。
但是既然相见,亦是欢喜。
我们并非是经论院,其实在‘莲花钦造法寺’,并非和你想的那般,亦不和现在的寺庙相同。
整个大寺,其实更像是好几个寺庙混合在了一起——”
他亦看到了陆峰身上属于“执念魔”的一部分。
些许念头,俱都由此而发,陆峰亦无有隐藏这些念头,对方亦无有遮拦,所以二人其实面对面的时候,俱在互通有无。
他为陆峰解释说道:“便是如你所说,你所知道的‘经论院’,亦是后来的叫法了。法寺向来都是和各个法脉会成为了一道法台。”
说话之间,对方徐徐伸出来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上,一共是有五根手指。
便是须臾之间,化作了六根手指。
在这六根手之上,出现了六道“彩虹”一般的“虹光”,飘动上前,组成了一尊“法台”,这五种光芒,化作了“五片莲花瓣”。
故而整个“法台”都是五颜六色的,他对陆峰解释说道:“这便就是‘莲花钦造法寺’。
‘莲花钦造法寺’便就是这般的模样,坐在这上头的,方才是法王。”
“六道法脉,共主一人,这就是你们的寺庙。”
虽然在旁人眼里,就是六道“彩虹”,可是在陆峰的眼睛之中,这六道彩虹,每一道之中,都是“千丝万缕”,是有大量的“法脉”共同组成了这样一道粗壮的“天柱”法脉,随后这些“法脉”共同组成了“莲花钦造法寺”。
陆峰在其中找到了“才旦伦珠”的法脉。
那是一根完整的,无有缺陷的法脉,土黄色,是完全的组成了“莲花钦造法寺”莲花花瓣。
至于陆峰的“法脉”,却上下都是“残缺”,止是“彩虹”之中赤红颜色的一点。
并非是一个完整的法脉!
止就算是如此,“才旦伦珠”的法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可是陆峰的这残缺的法脉,亦是诸多僧人在辩经之中,砍掉了脑袋,一步一步往上走,方才得到的。
——止无有贪嗔痴,亦无须得贪嗔痴,陆峰其实已经清楚,从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道理。
在“密法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