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江迅速接口:“把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走,我们两个已经分别向夫子和武师傅请了假,不差这一两天的。”
秦物华看着弟弟妹妹紧张的神情就忍不住发笑,“你们不必瞒我,我知道我中了蛊。”
“阿姊,一定会好的。”
“一定。”
秦物华垂眼,碗中的粥已经见底,她虽然饿,却没什么胃口,草草捡了几筷子素菜入口,放下筷子道:“不用太担心,会好的,我得看着你们两个考中功名当将军呢。”
“我吃好了,江哥儿,端下去吧,我想歇一会。”
秦东流:秦唯江,阿姊这么一直睡,是不是因为那蛊?会不会?
秦唯江:裘神医还在看,再等等,一查出是什么蛊便会马上为阿姊医治。
秦物华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在梦境和现实之间穿梭,噩梦中,父亲的棺椁被尘土掩盖,母亲哭红的、不甘的双眼。
母亲慈祥的脸、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
她的唇张张合合,说出一句。
“华姐儿,三年之内,不要去京城,千万不要去京城。”
“不然,我与你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秦物华想蹬腿,挣脱那只看不见的黑手,可不论她摇头还是挥手。
那一只手都牢牢攥住她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缩掌心,像是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