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面不改色说我想以后执政。
现在机会来了,我却一点都不高兴,不是因为愿望实现的太晚,而是因为我当时是瞎说的,以及这里的执政神要求是真特么的高啊。
沙漠子民疑似对“正常”要求太苛刻了。
反正我现在肯定是不正常的。
反正,我处理政务的地点都是我的床榻前,上面不是娜布就是阿蒙,我在看到那些政务后,良心被狗吃了一半,决定这活儿他们也不是不能继续干,总之,不能我一个人全干。
他们欣然接受。
其中阿蒙,作为沙漠子民中熟知的执政神,说自己在执政能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了,他现在的重心是在科研。
而娜布则说,确实,问阿蒙不如问她,顺便夸了夸我对政务处理的方式,说我现在完全可以成为沙漠的女主人。
“那样,阿蒙可以研究他的科技,我也能够被你倚重。”
我说让我思考一下,做出思考的姿态,去问系统:「娜布和阿蒙的执政能力分别是多少?」
「阿蒙:81。
娜布:99。」
快的连掷骰子的声音都没出现。
「?能做一个正常执政的门槛是88!阿蒙也做不了,他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60是执政能力的及格线,至于正常的执政,有没有可能,那是你们仨的关系让沙漠子民对“正常”的标准大幅提高了?」
「原本的正常是指?」
「执政能力19。」
谢谢,已经知道他们被创得有多严重了,大抵是魔神们一切都好,就是恋爱脑犯起来真难蚌。
只有娜布,因为自带预示之眼,成为了唯一一位正常的执政。
当然,我也知道了,娜布为什么能够跨越命运与时间,读取到未来的事,并能够确定她每次避开命运最后其实都殊途同归。
她是真正的,命运的先知,看到的不是模糊不清的指示,而是清晰的,命运流淌的方向。
这样一双眼睛,清透,仿佛一眼能够望到底,又在不见光的时刻沉郁,使一双琉璃眼封死了一些命运。
“你喜欢它吗?”
她凑近了点,“喜欢的话,要碰碰吗?”
我选择学习。
她失笑,眨了眨眼睛,说那好吧。
多亏了沙漠子民这高的令人发指的“正常”指标,我学到最后,都没达成正常执政成就,就差一点。
但在这次伤愈后,他们跟我移交权柄,让世俗的权力固定住我,使我失去一个挪动的理由。
达成了娜布眼中的双赢,她跟阿蒙一人赢一次。
阿蒙在我身后,扶住我,揽住我,娜布在我身边歪倒成一团,脸贴近我的手心,有一点湿润的热气蹭到了我的手心,她在笑:“你果然不会拒绝。”
但是——
但是——
我的手心里,是她的眼泪,她在哭。这位先知,她其实在哭。
眼泪只有刚落下来的时候才有热意。
这似乎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阿蒙拖出了我的手,娜布的眼泪从我手心滚落,她哭的眼尾潮红,说,“我们的联盟里,尚且欠缺树王。”
阿蒙的肌肉绷紧了。
!
在执政权力进行更替的当天,我以为我需要面对的是跟我面面相觑的几位贤者,岂料我首先需要面对的是娜布的突如其来。
“你看见了什么,娜布?”
阿蒙声音发紧。
“死亡。”
话音刚落,我听到了许多骰子滚动的声音,听见系统的声音:「去问她吧,你的背景故事进一步展开了。」
?
我的背景故事,现在才彻底展开……吗?
我吗?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感到惊讶的消息,仅仅是因为名为娜布·玛莉卡塔的仙灵从命运中看到的倒影。
因为她拥有那样一双眼睛。
预示之眼,能够看到命运流淌的方向,娜布无愧于先知之名,然而这理应是上天恩赐的礼物,来自于深渊。
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
我:。
我嗅到了学习的气息,某种本能想要让我跑去外面,命运却使我牢牢站在原地。
我再一次意识到了法涅斯的恩怜,以及娜布扭曲程度的真实不虚。
因为这个背景故事,因为需要涉及到的方面太多,我被补了三天课才可以完整的听完。
然后还没听懂,知识在我面前触手可及,我却转身向外面走去,准备去找人吃个软饭。
然而阿蒙听懂了。
他听懂了,所以表情跟游离在事件之外的我完全不一样,严肃,眉心皱得厉害。
在二位联手删改了我听不懂的绝大部分后,我勉强摸清楚了我的情况:我是深渊造物。
大概率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由此我获得了迥异于提瓦特魔神的能力,能威胁世界树。
再就是,娜布的眼睛与■■■■有关联,还不小。
这个名字我只听到了字节,没有细节,阿蒙看着我努力分辨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握住我的手,说这本就无法辨认。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