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骆见杨沅把他比作入祀圣武殿的衍庆功臣,连忙起身拜谢道:“学生不胜惶恐,甘为世子肝脑涂地而已!”
设也马被杨沅一番话堵得无话可说。他祖宗就在圣武殿上供着呢,还是排名第二位的,你让他怎么反驳?
设也马想到自己也有许多大部落的支持,而且越王不在这里,只凭他儿子,一个晚辈未必就够资格和自己相争。
他便微微一笑,道:“老夫以为,有帝王之相者,同样不会逞口舌之利。
侄儿你有这个信心是好事,那就看圣山上的各路豪杰,会如何选择吧。”
杨沅微微一笑,举杯道:“说的是,这种事,到了圣山自见分晓。伯父,请!”
设也马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抓起小刀便狠狠地切肉。
乌答有那双明媚而野性的大眼睛,看一眼设也马,再看一眼杨沅,莞尔一笑,捧起杯来,用她那丰润红艳的唇轻轻地抿了口酒。
杨沅放下杯子抬眼望去时,就看见乌答有美目盼兮,檀口微启,舌尖上的妖娆,正从红唇上一掠而过。
盈歌马上挎住了他的胳膊,肘弯处一团绵软。
另一侧的阿蛮,则夹起一块香喷喷的羊肩肉,凑到他的唇边,甜甜地道:“爷,您吃肉。”
晚宴就此改变了话题,再不提起圣山之会。
他们双方就是此番圣山之会联盟长的最有力竞争者,一切还要看在圣山上谁能得到更多的拥戴,此时自然不必作口舌之争。
他们只是稍作试探,明白对方志在必得的心意就好。
酒宴兴尽,设也马擦了擦唇边的油渍,对杨沅道:“今日与贤侄侥幸相遇,明日你我不如同行?”
杨沅微笑道:“自当从命。”
设也马点点头,便站起身来。
他喝的有点多,甫一站起,身子就有些摇晃。
马上就有两个侍卫过来,搀着他离去。
杨沅正要向乌答有告辞,盈歌忽然一扯他的衣角,对女萨满笑道:“小女子一路行来风尘仆仆。难得乌答有这里有一顶帐篷,不知可否借给小女子,让我沐浴一番。”
女子好洁,更何况是和心上人一路同行,但有一天不洗澡,她都不敢跟杨沅太亲近。
乌答有微笑道:“自无不可。”
她妙眸一转,笑盈盈地对杨沅道:“这个时节确实不宜野浴了。小王爷要不要用我的毡帐先沐浴一番。”
阿蛮马上接口道:“要啊要啊,婢子侍候爷沐浴吧。”
杨沅迟疑了一下,说道:“会不会太打扰了。”
乌答有娇嗔地飞了他一眼,便吩咐随从道:“去烧热水来。”
上官骆见状,便对杨沅道:“学生先回去吧,免得寻风将军他着急。”
上官骆又向乌答有拱拱手,便起身离去。
杨沅在盈歌和阿蛮侍候下,入帐沐浴了一番。
期间,阿蛮还特意跑回去一趟,给杨沅拿了一套新的衣袍回来。
这一个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
乌答有就在外边煮茶闲坐。
这时节蚊子已经少了,旁边又有采来的香茅和艾草熏出的淡淡烟味儿,因此倒也怡然。
终于,帐帘儿一掀,一身月白色衣袍的杨沅走了出来。
乌答有看见他浴后风采,不由美眸一亮,马上挪动身子,笑语盈盈地邀请道:“小王爷来坐。”
那边,自有侍卫提了水送到帐前,供盈歌和阿蛮提进去使用。
此时地上的几案只有一张,毡毯也只有几案后的一条,杨沅也就落落大方地坐了。
几案上除了茶水,还有一碟点心。
乌答有给杨沅斟了一杯茶,便用两指拈起一块点心,递到了杨沅嘴边。
她轻轻舔了舔丰润性感的唇,眉眼盈盈地道:“小王爷尝尝,我这萨其玛,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