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逃下楼,楼梯狭窄,陈望月被狠狠一撞,险些脑袋掼到墙壁,吃痛地叫了一声。
“小姐!”
何司机急忙察看她情况,陈望月摇摇头,他们的动静吸引了楼梯间的人,那个男生看过来。
视线交汇。
就只一眼,像被人剔去了膝盖骨,陈望月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站稳,无数柄小锤重重敲打大脑皮层,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笼罩住了她。
她死死盯着他,像要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
那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男生,此刻比陈望月眼神更狼狈,像被发现做错事的孩子,仓惶地低下头藏起脸,藏起他的眼睛,他的口鼻,他怦怦狂跳的心脏。
灵魂都像被放在铁架上炙烤,一节节软化,一节节敲碎,一节节失去骨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调动起手脚,唯一能想起来的是,当陈望月向他走来,他选择了像个小偷一样逃跑。
只有许幸棠一无所觉,还着急地跟他跑上楼,在他身后追问,“修彦哥,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