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的许御医也说他没得救了,让我们为他准备后事……不!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长眼,竟让我的文彬就这么死了……”
袁虎的祖母袁老夫人眼泪直流,一脸接受不了的用力摇头。
袁虎表字文彬,所以袁老夫人叫他文彬。
“老祖宗,你老不要太伤心了,莫要引发旧疾,这个时候你老可不能再出事了……你老还要主持大局呢!
若二叔真的去了,他膝下无儿,像你老方才说的,他还未娶妻生子,死了连个给他扫墓,祭拜他给他烧张纸的儿子都没有,也太惨了……我看趁他现在还有口气,不如把我家旻哥儿过继到他膝下,让他认作儿子!”
袁虎的大嫂周氏流着泪来到袁老夫人身旁轻抚她的背,哭着道。
“大嫂,你真是好算计,竟想在二伯临死前过继你的儿子给他,让你的儿子能继承他卫国公的爵位。”
本趴在袁虎床前嚎哭的袁虎三弟媳妇方氏听到周氏的话,立即眼泪一擦,起身冲到周氏面前指她大叫,神情激动且愤怒。
周氏眉头一拧,“什么好算计!方氏,你莫要胡说,抹黑我!我想把我家旻哥儿过继给二弟,给他做儿子,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着想,让他死后能有个儿子扫墓烧纸,我是一片好心好意啊!”
“说得可真好听!”方氏冷笑一声,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你是好心好意,但不是对二伯,是对你儿子!
若做了二伯的儿子,继承了他卫国公的爵位,呵,可就不得了了!
不仅他这一辈子完全不用奋斗,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尊贵无比,地位崇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连他的子孙都可以继承爵位,不用奋斗,地位尊贵崇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被说破心思的周氏不禁有些心慌,还有些尴尬,担忧地看向袁老夫人,摇首否认:“老祖宗,你莫要听方氏胡说八道,她是含血喷人!
我从来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想过,我想把我家旻哥儿过继给二叔,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二叔着想,为二叔好,我怕二叔死了没有儿子给他扫墓烧纸……”
“你不用怕二伯死了没有儿子给他扫墓烧纸,可以让我家睿哥儿给他当儿子,给他扫墓烧纸。
他以前最喜欢我家睿哥儿了,老说希望有个像我家睿哥儿这样的儿子,让我家睿哥儿过继到他膝下,给他当儿子,他一定开心。”方氏打断张氏。
“好啊!搞半天你也想把儿子过继给二叔,给二叔当儿子!我看你才是想让儿子继承二叔的爵位,让你的子子孙孙都有爵位继承,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尊贵崇高的地位和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满心的无耻算计。”/
周氏蛾眉一挑,指着方氏叫道,一脸气恼。
“你真不是人!二叔都这样了,生命垂危,你还在无耻的算计他,你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有!你莫要血口喷人!”方氏立马摇头否认,也伸出手指着周氏,“明明是你不管二伯生命垂危,就要死了,在无耻的算计他,现在却不要脸的……”
“住口!”一道怒喝响起,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众人纷纷望向一脸愤怒的袁虎继母徐氏,脸上挂着两道清泪的徐氏狠狠瞪着周氏和方氏:“二郎都这样了,你们两个女人还在这里吵!你们有没有心肝啊……
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争吵,你们丢不丢人,袁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真是家门不幸!”袁老夫人看着两个孙媳妇,摇头叹息,老脸都气得发青了。
周氏和方氏看了看徐氏,又看了看袁老夫人,都吓得垂下头,不敢再吵,也不敢说话了,她们俩的丈夫也都不敢出声。
“啊——”突然一直守在袁虎床前的袁虎五妹尖叫了一声。
“莹姐儿,怎么了?”袁老夫人、徐氏他们立即向李纤莹看去。
“二哥吐血了!”袁虎五妹李纤莹指着床上的袁虎叫道。
众人忙向袁虎看去,纷纷脸色大变,袁老夫人又哭了起来,焦急的去拉刘御医,“刘御医,快来瞧瞧我家二郎,救救他!”
“老夫人,我已经说过了郡公没得救了,我实在没办法救他!对不起!”刘御医摇头,扯开张氏的手,一脸无奈。
袁老夫人满脸绝望,哭得声嘶力竭:“难道我的虎儿真的要死了,他死定了……”
“大喜啊!大喜……”突然一个小厮一脸欣喜的跑进屋叫道。
众人全部变脸,一个个满脸怒色。
“混账东西,郡公都要死了,喜什么!还大喜!来人啊,给我打烂这狗奴才的贱嘴!”袁老夫人怒不可遏,气得发抖,指着跑进屋的下人叫道。
“老祖宗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是方才门房来报有人说可以救郡公,让小的赶紧来报喜。”那小厮吓得面如土色,惶恐的赶忙磕头求饶。
众人皆一脸惊讶,袁老夫人叫道:“有人说能救虎儿?!是谁?”
“听说是郡公的未婚妻梁府小姐。”那小厮连忙回道。
“怎么是她?”众人纷纷吃了一惊。
“她有什么能耐救二郎?御医都救不了二郎!”徐氏一脸疑惑,眼中满是怀疑,其他人也是,包括袁老夫人。
不过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