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和周望一起坐在后座的蒋青葵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坐惯了幻影吧，妈的，以前还觉得8l挺好坐的……”
周望摇头一笑。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毕竟8也不是什么低档车，只是体验过更好的以后，终归是有点不适应了。
甚至在杭城天天坐着劳斯莱斯，感受过那种舒适和便利之后，周望现在对自己驾驶超跑也兴趣缺缺了。
难怪大家买来的跑车，最后都避免不了在车库里吃灰的命运。
毕竟只从日常出行的角度来说，超跑实在没什么优势……
蒋青葵抿嘴一笑，随即掏出手机，开始处理遗漏的信息。
片刻后，蒋青葵抬头询问周望，“周总，林然那边准备好了，您看……”
“准备好了吗？”
周望深吸一口气，自无优之夜之后，心情上就再没有过什么波澜的周望，这一刻也略微有点不平静。
“那就让她发吧。”
“好。”
蒋青葵应了一声，就回复了林然。
等了一分钟之后，周望掏出手机，登录自己的斗音，就看到自己经过了认证的新账号上，已经发出了第一条视频，只是目前还处于“审核中”的状态。
很快，视频就通过了机审，显示“发布成功”。
周望握紧手机，默默等待着。
虽然斗音官方从来没有公布过算法的细则，但按照大家自己的估算，所有个人新发布的视频都会进入到一个大概500人的初始流量池之后，如果完播率、点赞评论等互动情况达标，就会晋升到下一个大概5000人的流量池之中，以此类推……
而一般来说，每个账号的第一条视频都会有一定的流量扶持，所以起号的首个视频至关重要。
当然，也可以直接花钱买流量，这也是林然的建议，但被周望否了。
他想看一下，在没有任何投流的情况下，自己发布的第一条视频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数据。
……
明城亚龙地产集团大厦，营销部。
已经晋升为营销部副经理的孙怡，看了看窗外黯淡的天色，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她保存了电脑上的方案，伸了个懒腰，往办公椅上一靠，却没有急着起身。
这个点太堵了，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慢慢的呢……
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奶茶喝了一口，孙怡拿起手机，顺手点开斗音，开始刷了起来。
她刷视频的速度极快，基本每个短视频只是瞄一眼就划走，除非视频的开头能一下子抓住她，她才会停下来看一眼。
看完了一个标题为“女生让男友最感舒适的10个姿势”的视频，孙怡往下滑动，刷到了下一个视频，而一看右边那0点赞0评论的数据，孙怡想都没想又往下滑了一下。
这种视频一看就是个人发的，一般都没什么内容，属于大量精华视频里凑数的那种，孙怡自然没有兴趣。
只是刚刚划走，孙怡愣了一下，又划了回来。
主要是因为这个账号的名字，居然叫做“周望”。
是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再没有其他。
还没等孙怡生出好奇，这个周望又是哪里的周望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被视频的内容所吸引。
视频一开始，是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在接到别人的传球后，满脸欢笑的他刚要跳起来投篮，却被一旁的电话铃声打断。
让孙怡愣怔的原因是，这个男生居然真的是周望，她认识的那个周望！
只是因为妆容的原因，抱着篮球的男生更加面嫩，一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
男生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儿子啊，你爸被人骗了，现在欠了几十万，家里的房子也要卖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男生愣愣的站了一秒，手中的篮球滑落在地，下一秒，伴随着一个丝滑的转场，男生换了身衣服，已经在走廊上发起了传单，不断对路过的人招呼：
“同学，宠物殡葬了解一下，有需要可以找我！”
一张张传单被发出，又被扔在地上，男生不断的捡起地上的传单，不断的堆起笑容，直到手上的传单在镜头再一次转场之后，变成了一堆有着各种抬头的催收函。
面容沧桑了不少的男生盯着手中厚厚的账单，默默垂下了头。
四周变得漆黑下来，只有男生站在聚光灯下，有各种细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创业？是个人都能创业哦！”
“不好好读书，尽想着瞎折腾……”
“咦，这不是我们彩大的陈冠希吗，怎么垂头丧气的？”
“嘘，小心点，他才因为打架背了处分，等会他也揍你怎么办！”
那些声音逐渐汇聚，变成了嘈杂的喧嚣，过程之中，周望身上的衣服也一直在切换，时而是黄色的外卖服，时而是黑色的小马甲……
直到某一刻，额头都是汗水的周望骤然抬头，画面一转，他却坐在了空荡荡的教室里。
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一场梦，茫然四顾的周望，最终渐渐平静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