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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2 / 3)

没弄清楚他和那狐妖的关系。

两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似是孪生兄弟。

转眼间,她就琢磨出了套话的法子。

她指着地上的纸鹤:“忘了问了,这是你画的?”

“是,弟子画工拙劣。”

“没事,胜在说话实诚。”池白榆道,“为师近来还钻研了一样新术法,为‘画中观相’。”

“弟子未曾听闻。”

“那当然了,是我刚琢磨出来的嘛。简单来说,就是借着观画来了解作画的人。”

沈见越闻言,面色微凝。

池白榆看见,解释:“放心,你这画画得粗疏,顶多能看出一二了——这纸鹤能碰吗?”

“可以。”

“不会咬人?”

“不会。”

得到答复,她捡起纸鹤,放在掌心。

“线条粗疏不连贯,看来你耐心不怎么样,或是作画时思绪时断时续,饱受折磨。”她顿了顿,“你的眉稍长,画也乱——我想想,应该有什么关系亲近的人在你周围,离你很近,但这人似乎被什么给遮掩住了,看不见你。”

说着,她觑了眼沈见越的神色。

后者面露些许讶色,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

她有意抛出错误猜测:“家中还有姊妹?”

“不。”同常人一样,对于错误答案,沈见越下意识纠正,“仙师高妙,弟子确有血亲在周围。不过是我兄长,与他的关系也并不亲近。”

哦。

原来那狐妖是他哥哥啊。

两人关系还不怎么样。

了解到了想要的信息,池白榆点头:“看来这法子尚未研究透彻,还得细细钻研。待日后琢磨好了,再慢慢教你。”

“多谢仙师。”沈见越应得恳切,踌躇片刻,他忽问,“仙师可还会教他人作画?”

池白榆明白了他话中别意:就是在问她会不会去其他妖牢。

她片刻没犹豫:“自然不会——之前不就说了,那伏雁柏连工钱都舍不得给我,你付学钱,自是只教你一个。”

发紧的心松快些许,沈见越绷着脸点头,却道:“仙师要何物皆可,待想好了,定要告诉弟子。”

池白榆应好,这回再不与他多聊,直接离开了画境。

-

她从画境出来时,述和已经不在外面了。

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壁画模糊不清。

她粗略观察了下,水榭那块儿已经没有人影了,其他地方也不见沈见越和怪物的影子。

也有新变化:水榭不远处的小屋子房门大敞,外面的院子里落了两堆灰,活像两座小坟冢。

多半是被她烧毁的纸人。

池白榆默默移开视线,看了眼表。

6:55.

遭了!

按她之前推测的,每日七点开始,就到这些妖鬼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一个妖应付起来就够呛,要是一下撞见好几个,她准得被扒了皮。

再不敢耽搁,池白榆快步离开房间。

刚出去,她就看见了站在三号房门口的述和。

三号房的妖囚还是和之前一样,时不时就会撞击、刨动门板,弄出刺耳声响。

而述和松环着双臂,看向房门的视线里带着一丝为难。

余光瞥见她,他似乎并不惊奇,只侧眸提醒:“无需关门,敞着便是。”

这监狱还挺人性化。

哪怕沈见越平时不出来,门也会替他敞着。

池白榆点点头,打算从他后面直接溜出去。

错身之际,述和忽叫住她:“池姑娘。”

池白榆步子一顿,心发紧。

别不是让她帮着开门?

述和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竟轻笑了声。

不过不大明显,仿若错觉。

他道:“劳烦在外面等一等,还有些话要说。”

“哦,好。”她答了声,怕他还折腾出什么事,忙离开了锁妖楼。

这锁妖楼四面紧闭,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头的情况。谨慎起见,她也不敢靠太近,故而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也有分外直观的感受:一过七点,原本压在心底的那股沉甸甸的闷意就变得强烈许多。

先前她只觉得似有棉花堵塞在肺腑间,现在竟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按进水里。

不光没法喘气,还呛得慌,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跟拉风箱似的,破碎又艰难了。

她估摸着是妖鬼都被放出来了的缘故,再不多留,远离了锁妖楼。

直到那股难受劲儿彻底消失,她才在一处枯荷塘边停下。

没等多久,述和就回来了。

冷白的脸上横着条血淋淋的伤痕,似是被什么给抓的,流出的血覆没了小半张脸。

概是习以为常,他没管那伤,只是眼中的疲惫倦意已浓到快到漫出来了。

——社畜。

见着他的一瞬间,池白榆的脑子里就蹦出了这词儿。

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

辛辛苦苦工作一整天,好不容易捱到了休息时间,还受了工伤。

想想都惨。

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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