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炼,凶猛霸道,出刀必见血,否则就会噬主。”李衍笑道:“法器再好也是人用,会噬主的玩意儿,要他何用?”“杀性虽重,但若杀管用,这天地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就用宝光狻猊法。”“说得好!”卢大师抚须笑道:“你小小年纪,已有如此见识,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也不算埋没老夫这手艺。”说罢,猛然转身,面色变得凝重。“取卓刀泉水,淬火!”一声令下,当即有弟子端来凛冽泉水。卢大师已握着“大广铁冶”,脚踏罡布,掐动手诀,用出了一种更高明的匠人术法“青铜令”,浑身罡气缭绕,筋骨肌肉也变得鼓胀。此法不仅和雪山法一般,无惧铁水滚烫,而且还能浑身坚硬如铁,力大无穷。他夹着六把飞刀胚子,放入炉火中煅烧,又挥舞铁锤,打得火星四溅,在水中不断淬炼。沙里飞眼中满是兴奋,低声道:“卓刀泉为阳,用于锻造兵刃开锋,霸王井寒泉水为阴,用于白铜符文。”“待会儿听着响声,只要九次锻打之间,响起兵刃龙吟声,那就是借到了今日福运。”果然,第三次锻打时,锤子砸下,兵刃震颤,竟在周围响起锵锵的声音,宛如龙吟。“哈哈哈…好兆头!”卢大师畅快一笑,将打好的飞刀胚子放在一旁,又取来另一把锻打。每次出现龙吟异响的时间不同,有的第二次就出现,有的甚至最后一次才响起。李衍虽不明白其中原理,但却能闻到,飞刀多了一股凛冽的锋锐之气。“寒泉水!”卢大师又是一声低喝,弟子立刻换水。地龙骨坚韧,但毕竟是骨头,无法放入火中锻打,但他却另有方法,换了小锤和磨刀,掐着法诀,在这磨刀雨中不断调整。最后,所有地龙骨芯,全都镶入了飞刀之中,严丝合缝,好似天然生长在一起。而做完这些,卢大师又将两种泉水混合,在磨石上磨刀,每隔一会儿,便掐诀入讳,念诵道:“敕封宝刀照阴阳,天罡地煞化神兵,一斩魑魅魍魉,二斩妖邪精魅…吾奉太上老君敕封,神兵急急如律令!”这便是开光仪式。刚一结束,飞刀便似乎有了灵性,嗡嗡震颤。“好刀!”卢大师拈起飞刀看了一眼,“这法门也是妙,似乎有泰山那边匠门的手法。”说着,随手一挥,“接刀!”咻!飞刀划破雨幕,呼啸而来。这卢大师,同样是个武道好手,用了巧劲,看似迅猛,但李衍只是手腕一翻,便一把将其抄住,放在掌中查看。刀身精美,煞气十足,他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握着飞刀,手中掐诀。哗啦啦!勾魂索尽数钻入飞刀之中。在场之人,也有会耳神通者,似乎听到什么,有些狐疑地看向李衍。李衍也懒得理会,伸手一甩,飞刀顿时呼啸而出,在他周围盘旋,但因勾魂所牵引,始终在三米之内,上下飞舞,极其灵活。“飞剑?”沙里飞顿时瞪大了眼睛。“哈哈哈…小术法而已,还算不上飞剑!”李衍畅快一笑,轻轻一摆手,飞刀便迅速返回,插入腰间事先准备好的皮套中。他说的谦虚,但心中却有些得意。这断魂刀,三米之内穿梭还是小事,因注入了勾魂索的力量,还能直接钉住敌人神魂。虽比不上传闻中的飞剑,但也不容小觑。卢大师并未理会,而是全神贯注继续炼器,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才将所有飞刀做好。而飞刀,还是最容易的法器。他简单喝了口水,因面色凝重取出了一把火枪,火枪是燧发手枪,也是帮李衍打造。与飞刀一样,只剩最后组装和开光。当然,这法器已经成型,而且枪炳用了地龙骨和黑檀灵木,同样不能进入炉火,所以他又换了一种手法,取来八卦宝镜,对着火枪照射。这种手法,李衍简直闻所未闻,而且看起来十分费劲,就连卢大师额头都冒出了汗水……………就在他们忙碌之时,鄂州各地也一片欢腾。武昌城内,宝通禅寺护国明王殿,众多和尚念诵佛经,木鱼声声,香火缭绕。佛门之中,关二爷是护国明王佛,但到了道观和一些庙宇中,却是关圣帝君。鄂州几乎所有的关圣帝君庙,都有人进行祭祀,就连一些帮派,也请人做法事,挨个给关二爷上香。这就是顶级俗神的气派。别说鄂州,此刻就是整个神州,所有的关圣帝君庙宇,都在举行祭祀仪式。而当阳关陵之外,更是锣鼓喧天。在武昌三城那边是“磨刀雨”,而在这边,则叫做“单刀会”。关陵之外从山腰到了山下,皆搭起了大大小小的帐篷,有的唱戏,有的表演,各类江湖艺人齐聚,更多的则是各种小商小贩。当阳附近的百姓,甚至荆州襄阳,所有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参加这场盛会。关培德一脸笑意,带着几位乡绅主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