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位就是商会副会长赵员外,也是鄂州大族,一直图谋着会长之位。”“嗯。”李衍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以前在村里,为个有蝇头小利的跑腿活,都能互相拆台打架,更何况商会涉及到的庞大利益。当然争的再凶,与他无关,也不会看一眼。然而,就在他们刚要进门时,那位赵副会长却眼睛一瞟,拦住了他们,微笑道:“田世侄,怎么见了老夫,也不打声招呼?”田炜有些尴尬,连忙拱手道:“见过赵伯父,这不看您正忙呢,不敢打扰。”赵副会长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变得严肃,冷哼道:“哼,田兄也是我商会之人,那些妖人竟敢如此残害,简直不把我鄂州商会放在眼里!”“自己人都不撑腰,如此以往,商会人心何在?田世侄放心,有老夫在,定给你田家出了这口恶气!”田炜连忙点头道谢。这种话,他可不敢搭茬。明着是骂妖人,实则是指桑骂槐,说吴鸿林不给商会成员做主。若他一时脑热,顺着对方话茬,这老狐狸肯定会以他家的遭遇为把手,大做文章。能不能出气,还是另一回事。夹在这两方之间,才是两头受气!赵副会长见状,也没勉强,反而是转头看向了李衍,微笑道:“这位便是关中来的李少侠吧?果然少年英才啊。”李衍无奈拱手,“在下不过无名小卒而已。”赵副会长不以为意,抚须笑道:“年少成名而不骄,好!”“这次的擂台比武,是由老夫全权负责,听说李少侠也要参加,此番定能扬名四方。”李衍一愣,“时间定下了?”赵副会长点头道:“今年的龙舟会是从五月初五开始,一直比赛到五月十五,各家武行镖局都要派人出赛,因此五月初五前就要结束擂台。”“在此期间,白日长江上龙舟赛,晚上佛门要举行盛**事放焰口超度亡灵。五月十三要祭祀关圣帝君,五月十五要‘抬菩萨’、‘跳码头’,五月十七要‘送瘟船’,忙得很啊。”田炜有些吃惊,“今年闹这么大?”赵副会长微微点头,意味深长道:“这是今早王府特意下令,鄂州商会全力发动,听说几位去了书院,应该知道此事吧。”三人一听,顿时有所猜测。弄这么大阵仗,或许也和破风水局有关。当然,这种隐秘的事可不能乱说。于是田炜便装起了糊涂,“这个,小侄只是听说先生来了,便去书院拜见,其他的事不太清楚。”赵副会长微微一笑,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对着李衍道:“总之,时间有些紧,就在三日后,这次各家都出动了好手,王爷也会亲自前往观看。”“李少侠若一举夺魁,说不定就能进入王府!”李衍拱手道:“多谢前辈提醒。”他去参加擂台,一是趁着机会,检验磨练刚修成的武法,二则是争夺名额。只要赢够四场,就算达成目标。至于进王府…他才懒得去伺候人。当然,眼前是赵副会长突然如此热情,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他可不会随意说话。回到小院,沙里飞和王道玄连忙迎了上来。听到几个房间内一片嘈杂,李衍眉头一皱,“怎么来了外人?”沙里飞乐道:“田家老三也被从汉口接来了,早上刚吵过一架,眼下三兄弟又哭哭啼啼,抱成一团撒酒疯呢。”“哦,那就行。”李衍闻言,便带着几人回到房中,将书院内发生的事讲述了一番。“玄武缺位、朱雀受阻、白虎抬头?”王道玄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眼中阴晴不定,随意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线条,隐约能看出是三城附近山水走势。半晌,才摇头道:“这余岚山确实不简单,若非形势理气二派都精通,否则看不清此局。”沙里飞不屑道:“对方无非是仗着有望气神通,且对此地了解颇深,道长也不输于他。”王道玄哑然失笑,“贫道底子还是差得远。”“眼下白虎凶煞已成,白虎属金,金水相生,龟山为玄武,若不处理好,下一个出问题的就是龟山…”说着,眉头微皱开口道:“衍小哥务必当心,对方很可能要从龟山着手,这次擂台也提前开始,说不定就是其布置。”李衍有些诧异,“打擂台也能影响风水?”王道玄点头道:“上古之时,比斗、戏剧、傩舞,都是为娱神,或许与之有关。”“但参加的势力那么多,王府应该不会下暗手,到时贫道跟着前去,看其布置就能知晓。”李衍点头道:“无论王府有何布置,这名额肯定是要拿到手,三日后就要开始打擂,打造法器的事必须先敲定。”“刚才问了那些和尚,澄觉已回到宝通禅寺,我这就前往,争取今日把事定下。”说罢,就转身离开,从商会借了匹马,出了城门,直奔宝通禅寺而去。眼下还是白天,官道上往来行人不少,自然不会像那日一般被人埋伏。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来到宝通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