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家建在此地,就如玉碗,接着龙髓滴落。”“虽只有一点,但也是上佳福地。”“道爷厉害!”那牙行的弟子连忙拍马屁,“这杜家原本也一般,老宅就在镇子里,但自从建了这房子,光景就一年好过一年。”王道玄摇头道:“是啊,但对咱们却是不妙,既然认识这等高人,咱们多半会白跑一趟。”而李衍则握了握左手,若有所思道:“走吧,先看看再说。”就在方才,勾牒竟有了反应。虽说微弱且一闪而逝,但也让他来了兴趣。莫非,这里有藏的阴犯?临近大宅,众人立刻发现不对。年关将至,像这种大户人家都十分讲究,无不是早早准备,杀猪宰羊,十分忙碌。而现在,大门上挂着硕大的白灯笼,出入之人还有不少穿白带孝,气氛很是压抑。“你们什么人!”还未靠近,便有杜家仆人拦截,皆手持刀枪棍棒,面色不善。那牙行的弟子连忙下马上前,赔笑拱手道:“诸位,王管家可在,劳烦通报一声,就说长安赵九求见。”为首的仆人本来阴沉着脸,就要怒骂,但听到王管家的名头,还是硬生生忍住,冷哼道:“就在这儿等着,别乱走。”说罢,便转身走向大宅。一边走,一边还低声骂道:“瓜怂的,刚有点事,一帮狗东西就闻着味来,没一个能顶用的…”“唉,你这!”沙里飞一听就准备骂,却被李衍挥手拦下,微微摇头,示意他暂时忍住。“衍小哥,有问题?”沙里飞顿时了然,低声询问。他对李衍可是清楚得很,从来不吃亏,只是初入江湖没多久,暂时低调,鬼见愁的名头才没彰显。他只是嘴上痛快,李衍若不爽,可是来真的。如此低调,定是发现了什么。“不急,再看看…”李衍微微摇头,若有所思。一到此地,他就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并非阴魂,更像是什么东西馊了,**难闻。当然,这种味道极淡,常人根本不在意,反倒会觉得这里空气清爽宜人。没多久,便有一管家模样的老者快步走出,身上还穿着孝衣,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匆匆来到牙行赵九面前,便低声呵斥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害得老夫吃了顿训。”说着,看了眼李衍三人,见王道玄道袍,心中顿时了然,脸色难看道:“快把人带走,事情已经结束了。”“哎哎哎…”赵九可是牙行弟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论嘴皮还是脸皮,一点不输沙里飞,怎会轻易离开,一把拉住那管家,低声道:“王管家,你不地道啊,这几位可是长安城数得上的人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家请到。”“知道火熊帮么,吃了这几位的亏,照样一个屁不敢放,你这不要我命么!”言语之间,当然带了不少夸张。这也是牙行话术惯用手法。若是真接不到活,怎么也得让人吐出点辛苦费和路钱,再不济,也得让你欠个人情。当然,他也是真急了。斗法那晚,他也在场,李衍几人虽只是在玄门刚打出名气,但在他眼中,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哪敢让人白跑一趟。王管家见他表情,也是心中一突,连忙拉着赵九走远点,嘀嘀咕咕一阵,又来到李衍等人面前,抱拳道:“几位先生,实在对不住,事情已经结束了,老夫过几日,定去长安摆酒赔罪。”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没了希望。沙里飞撇了撇嘴,“得勒,咱们走吧,人家连门都不让进,还待着有啥意思…”就在这时,李衍将手放在身后做了个手势。“慢着!”王道玄看到,立刻策马而出,望着远处宅子,抚须皱眉道:“事情恐怕还没结束,王管家可通报一声,杜员外若真以为此事结束,那么我等扭头就走。”王管家一愣,“道长是何意思?”“唉~”王道玄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贫道只是不忍心罢了,言尽于此,王管家可通传一声,信不信自有杜员外做主。”沙里飞见状,也是眼咕噜一转,“道长,您还是太过心善,人家又不理咱们,何必多事。”事实上,他俩啥都不晓得。这是三人之间定下的暗号,若李衍发现什么不对,便立刻示意,二人则配合打下“拴马桩”。见三人这般模样,王管家也是心里犯怵,眼中阴晴不定,随后咬牙道:“三位还请稍等,我这就去通传一声。”说罢,急匆匆离开。在他走后,那牙行弟子赵九当即竖了个大拇指,“三位,好手段。”“拴马桩”这手段,外行人看不出,但哪瞒得过他这江湖中人。王道玄也是连忙低声道:“看出什么来了?”李衍摇头道:“还没,总得先进去再说。”他们三人得到消息,这杜员外的孙子中了邪,连请几个巫婆神汉都没用,人还跑丢了。原本想借助李家的关系,请太玄正教出手,但太玄正教似乎另有要事,精锐齐出,就连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