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袁瞿归来,立刻能将其捉拿!”“周家那边呢?”“胡大人已带人去了……”是捕头关万彻!袁瞿二话不说,蹑手蹑脚退回暗道,随即扭头就跑,同时心中暗恨自己大意。之前绑了那么多小孩都没事,毕竟咸阳城每天都有人被拐,推到人贩子身上即可,没想到最后几个漏了陷。一定是周培德那老东西,雇的人出了事!妈的蠢货一个,早知道就不搭理他了。袁瞿心中懊悔万分。他这些年有周蟠撑腰,顺风顺水,再加上周围帮众奉承,总以为自己妙计无双,却没想过,许多事只是别人不敢得罪周蟠,装糊涂吃亏。当然,袁瞿自己可不会这么认为。他快步离开暗道,出了洞口,便纵身上马。原本要走,眼中却露出一丝犹豫。跟着陈法傀,肯定是要东躲西藏,况且一生积攒的家当都没来得及带走,算是什么都没了。但孤身逃走,同样风险大。想起这些年得罪的江湖中人,袁瞿心中不由得心生畏惧,这才发现,茫茫天下,离了咸阳城,离了周蟠和白猿帮,他什么都不是!一声哀叹,袁瞿策马冲入夜色。没多久,他便来到了那座山坡,看到上面盘膝而坐的陈法傀,袁瞿心中才松了口气,上前跪在地上,“陈大师料事如神,小人今后就跟着大师了。”陈法傀平静点头,眼中毫无悲喜。他知道,袁瞿一定会回来。因为这种人,除了依附他人,别无他路。“走吧,我早已料到今日。”“但想捉住我,凭那老东西还做不到…”…………“三爷,人怎么还没来?”黑夜官道上,有弟子忍不住询问。他们等了半天,连个李衍的毛都没见到,别说这些弟子,就连周培德自己都犯嘀咕。周培德沉声道:“去,问问怎么回事!”“是,三爷!”那名弟子得令,立刻翻身上马,冲入夜色,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便匆匆返回,有些纳闷道:“回三爷,人都走了,不知去了何处。”“走了?”周培德顿时邪火冲脑。他已被仇恨蒙蔽心窍,许多事也来不及细想,顿时抱怨道:“袁瞿这混蛋,果然做事不靠谱。”“先回吧,明日找他问个清楚!”说罢,便带着众人返回咸阳城。咸阳城夜晚城门不开,但他周家在城里地位不凡,和往常一样,只需打个招呼,便有人从城墙上放下了吊篮。但刚上城墙,周培德便发现不对。远处一排守军和衙役,全都拉开了弓弩,锋利的箭矢将他们瞄准,同时周围火把升起。“周培德,你事犯了!”…………卯时,天色微亮。山神庙外,篝火早已熄灭。李衍抱着酒坛子,枕在木头上睡觉。另一旁,赵驴子也睡得呼噜声响。二人昨晚彻夜长谈,再加上几坛子酒下肚,即便练家子也扛不住,直接倒地而睡。忽然,李衍抽了抽鼻子,另一旁的赵驴子也耳朵微动,同时站起身来,望向山道处。只见沙里飞在一名村民带领下,满脸焦急,从山道上奔来,看到李衍,立刻高呼道:“衍小哥,快回去,道爷被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