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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爬去。
神婆好像看不到这些黑色小虫,在捉住无相后,她将无相提到空中,放在身旁的拐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催动,悬浮在空中。
无相对着神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抬起他的白骨手,掐住了神婆的脖子。那些诡异的小虫子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汇聚到他手上。
神婆被无相掐住后,她如同一个干瘪的气球,血肉流失,皮肤顿时紧紧贴着骨头。
无相白骨被黑色虫子包裹,他却好像是有了血肉,身上像穿了一件黑披风。
想起之前见到无相时他带着的斗篷,张嘉艾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她扶着贡台,恶心地呕吐。
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张嘉艾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她反手扣着脖上凝固的鸡血,眼睛止不住向上翻。
无相浮到空中,那些虫子粘不住“哗啦啦”向下掉,十分恶心。
“桑女。”无相飘到张嘉艾身前,他紧紧抱着张嘉艾的胳膊,惨白的脸露出一丝心想事成的笑容。
张嘉艾胃中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她抓着无相的手,眼睛中来是溢出血丝。
无相的脸又开始千变万化,张嘉艾的反应让他十分满意,无相阴恻恻笑起来。他将脑袋紧紧贴在张嘉艾的肩上,语气中充满怀念:“桑女,桑女,你终于要回来了。”
张嘉艾还是想吐,她跪倒在地上。刚才吐出的酸水因为寒冷已经被冻成冰,亮晶晶躺在张嘉艾面前。
无相跪在地上,他双腿也是白骨,与地板相撞,发出清脆但刺耳的声音。
“嘎啦嘎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贡台上的神龛突然开始剧烈震动,神婆点燃的香烛碰巧熄灭,神龛从高台滚到了地上。
里面供奉着的骨灰摔了一地,破碎的神龛碎片将桌上的香烛扫下。本来熄灭的香烛又迅速复燃,将木地板引燃。
蛰伏在张嘉艾身上的无相大笑起来,他身上又浮现出森罗万象的影子,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格外诡异。
*
在山下,大哥并没有离开,他点燃一支烟,焦急得等待。
看见后山飘出的黑烟,大哥就知道,仪式失败了。
没用的东西。
大哥将烟踩灭,跨上摩托车往家里开去。
在家里顶楼忙活的爸爸妈妈听见了大哥摩托车声响,两人一同站起身来。
没有在大哥摩托车上看见张嘉艾的身影,两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办?”妈妈十分焦急,起身的时候把面前的热水踢倒了。
热水倒在地上,很快就凝结成了冰。爸爸用烟杆敲了敲旁边的铁杆,愁容满面:“还能怎么办?无相肯定不可能放过我们,把嘉宝支开。”
妈妈焦急地搓了搓手,她回头盯了眼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
楼下二哥还坐在火炉旁削着竹子,火炉烧得很旺,将二哥的脸都热得红彤彤的。
昨晚在房间里感受到的阴冷消失不见,二哥心情好了些,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妈妈从楼上走下来,她递给二哥零钱:“嘉宝,你今晚跟着刘爷爷去镇上,明天把嘉艾的自行车骑回来。”
二哥接过钱,眼睛一亮:“可以去镇上了?”
之前二哥在镇上打工,因为控制不住脾气和老板家的儿子打起来。从那之后,爸妈就再也不让二哥去镇上。
“快去吧。”妈妈拍了拍二哥的肩,“等会儿刘爷爷就走了。”
话落,妈妈抬头和站在露台上的爸爸对视一眼,两人都一声不吭,注视着二哥离开的背影。
天渐渐暗了下来,张家三个人围坐在厨房灶台前。
柴火灶烧得很旺,橙色的火光映出的是三人难看的脸色。他们都佝偻着背,面上带着抹不开的惆怅。
“嘉成,现在几点了?”爸爸喉咙有些干涩,开口声音像是含了十多年老痰一样,含糊不清。
大哥脚边是数不胜数的烟头,他灌了一口酒:“该来了。”
火灶突然熄灭,四周忽然都暗了下来。房间中温度在一瞬间降低到零下十几度。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