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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宝因感觉自己掉进了蓝色的漩涡里,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她不自觉开口。
“您和我,也算是一种缘分。”
话音刚落,黎宝因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不是想说这句话!
先生会不会觉得很唐突?会不会觉得她小小年纪不学好,会不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黎宝因心乱如麻,完全陷入自己对节奏的糟糕掌握的指责中,以至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呆的。
正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发顶落下很轻很轻的抚摸,裕梦梁饱含笑意地看着她,就像她平时摩挲小猫那样,温声道:“我也觉得,宝因是我的机缘。”
黎宝因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裕梦梁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觉得,他是在赞赏她刚刚的回答。
黎宝因下意识握了握手指,刚刚她牵他手指的那种触感浮上心头,粗粝有力,又有点凉,像捂不热的朽木。
也许能捂热呢?
她略微出神,又匀速抽离情绪。
过了几秒,她转而取出自己刚刚买下的那只墨盒递给裕梦梁。
“先生看看,喜不喜欢?”
裕梦梁早就注意到她的身侧的盒子,抬手接过,郑重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的白铜墨盒,造型是很别致的黑色长羽鸟,鸟瞳用五种蓝宝石碎屑堆砌成,盒盖的雕刻下方是「寅生」二字,意为出自民国时期铜刻名家陈寅生。
裕梦梁合上墨盒,脸上笑意未减。
“送我的?”
“先生喜欢吗?”
“这是宝因第一次送我礼物。”
他紧接着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黎宝因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仔细一想,他们初见时,裕梦梁询问她对花房的看法,她也是类似的说法。
黎宝因警惕起来,“先生说过,不对我撒谎。”
裕梦梁将墨盒置于掌心,答得虔诚又从容,“所以,宝因应当相信,我讲的全是真话。”
黎宝因笑了起来,“那先生要摆到书房,就和那卷书放在一起。”
“好。”裕梦梁答应。
黎宝因高兴起来。
她从来没觉得今天会这么高兴,以至于她为了寻找这只墨盒所付出的近半年的努力,还有巨额的资金,全都不值一提。
车辆正好驶到裕公馆门口。
裕梦梁还是像往常那样端坐着,并不打算进去,黎宝因习以为常,她下车走到车窗前,朝着裕梦梁挥了挥手。
“先生,再见。”
裕梦梁回应她,“下次见。”
走了两步,黎宝因有些犹豫地回头。
见裕梦梁还看着自己,脚下踌躇,终于还是转身又回到他的面前。
“先生,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可以。”
黎宝因并拢脚尖,有些拘谨地捏了捏斜挎的包带,“我生日在腊月初八,很好记的。”
她看着裕梦梁的眼睛,有些遗憾地说,“我其实很在意您上次的缺席。明年生辰,您可以许诺我一定会出席吗?”
裕梦梁默然半晌。
粉金交错的花枝斜插入巷,每条弄堂的行道树仿佛都在呼吸,空气里满是植物的清新香气。
樟树的嫩黄花朵在柏油马路汇聚如海,他看到有几朵恰好驻留在黎宝因的肩头,点缀着她浅色的裙子,仿佛已经铺垫出一场盛大而郑重的典礼开场。
“宝因想去烊京,也是因为我的缺席?”
黎宝因果断点头,又急忙摇头。
她努力客观又真实地表达自己,“忽略我的贪心,我倒是希望先生能一直参与我的生活,就像云壁姐那样。”
再不济,像姚铭羽也行。
黎宝因心里悄悄想,却没有轻易把自己的底线露出来。
裕梦梁闻言颔首,却没有直接回复,见黎宝因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他手指敲打在车窗边缘,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意外的话。
“国庆期间,你应该有两日假期。”
他向她发出邀请,“我是否有幸,能邀请宝因小姐一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