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再闹,这让阿如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到巴根这个岁数,能勉强他做什么的人还真不多,先前是还樊缨人情,如今可就只有那个叫灵娘的女子能叫他心甘情愿了。
果真这世间情之误人。
还是无情的好。
“殿下!”正这么想,元若慌张张跑进来,礼仪也顾不上了,“有军情!”
阿如脑中迅速闪过可能的事情,问:“蕃人?”
“不是!”
元若一手指向账外跪着的人,阿如隔帘看去是凉州大斗军的服色,疑惑问:“张试的人?叫进来说话。”
来人行了礼只恭敬奉上一封信,阿如一看,心中顿觉警铃大作,问:“张将军已经出发了?”
来人垂首:“禀公主,小人奉命来送信时,将军正在集结人马。”
信上说范阳贼子起兵作乱,朝廷调令大斗军开赴河东平叛。
大斗军只有八千,都调去也是杯水车薪。况且范阳、平卢之地,自古兵民骁勇,孝武皇帝时几番征讨至平定,却因这几年番上宿卫不减,兵将逃的逃跑的跑,当地驻将招募兵马拥兵自大,起兵已成反水不收之势。
张试那样的老油条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前去当炮灰?
可除了陈述此事,张试信上并未多说什么。阿如心中生疑:范阳、平卢,往西是河东诸州,朝廷不从就近的常山、魏州等州调兵却舍近求远调张试,分明是报温济举荐燕方绥任渤海大都督的仇。
曹衍这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