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借力扶他后背稳住身形,忍着胸口憋闷质问道:“原来沈七郎所说招供就是这般残忍刑罚!手段残忍至此,恐怕换作谁都能问出来吧!”
沈七早有准备,忙跪下:“公主赎罪,属下见公主每日为此人烦忧实在着急,这才下手重了些。”
“重了些?”阿如推开朵哈,眼中杀意顿显,“与此相较,炮烙之刑不过而而,阁下竟只是觉得下手重了些!”
阿如怒意上涌,沈七却不慌不忙,垂首叩地:“公主殿下容沈七辩解一二。私以为小小临州托不起公主殿下宏图大志,放眼河西,有吞并之心者不少,能为百姓着想者却不多。河西百姓受兵祸侵扰近百年,早生之无望,公主殿下入主临州不伤一草一木,实是河西百姓日夜盼望之明主。可取江山非易事,心慈手软更是君主大忌,公主殿下宅心仁厚不愿行严刑酷法,就让沈七代劳吧。沈七不在乎身后名声,只要能为公主殿下分忧,只要能为河西百姓谋条出路,就是遗臭万年,沈七在所不惜!”
这个沈七,真是留不得了。
阿如虽也这样想,当然不能承认,恶狠狠瞪向沈七:“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