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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雨天,不用同打一把伞,他们的衣摆还是互相磨蹭交织起来,唰刷作响,干脆而利落,步伐间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他们正如外表上看上去那祥清白。秦相宜道:“宴舟,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可能还要在司珍房待很久,就再劳烦你,陪我再多一段时间了。”

她话说得平常又淡漠,贺宴舟听进耳朵里,却是酥酥麻麻地挠着痒,他笑着说:“荣幸至极。”

他的眼睛温和而柔情,他的笑容像一只白毛小狗,露出一排洁白牙齿。

秦相宜舌尖抵着上颚,望着他微笑,千松站到她身后去,她说:“我到了,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贺宴舟目睹秦相宜进了司珍房,秦相宜透过窗户朝他笑,又挥了挥手,他才转过身,依依不舍地迈步离去。

秦相宜一转身,猛然撞进了萧司珍的怀抱。

萧司珍认真地看着她:“相宜,我很担心你。”

秦相宜回到自己工位上坐着,让千松放好各式工具,她拿起铲刀开始打磨手镯,沉声道:“我没事。”萧司珍到她身旁站着,看她灵巧白净的手处理起各样珍宝来游刃有余。“玩儿玩儿可以,别动真心,你现在的人生,再也没有试错的机会了。”

秦相宜抬起眸来看她,一双灵动如水的桃花眼眨了眨:“萧司珍,我真的没事,你不必担心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不怪萧司珍担心。

秦相宜埋头去做自己的事,萧云意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希望今年能早些降下瑞雪,来年才好丰收。”她托腮看着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地两条红墙。

"屋子里还怪冷的,该放炭盆了。"

秦相宜轻轻“嗯”了一声,往镯子上镶嵌宝石,这是个精细活,出不得错的。太和殿,贺宴舟准时到了景历帝身边陪着。“对了,你叫王庭阳来帮你安抚京外百姓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贺宴舟答道:“京里但凡能调来的粮食,都已经送下去赈灾了,旱灾过去不过三月,百姓种下去的稻苗也才冒了个尖。”

景历帝不爱听这些,他只要听结果。

“你就说,现在朕的江山是不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贺宴舟愣了一会儿,额,如果不是北边正在打仗的话。

国朝上下,处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现在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

京外的百姓也才勉强填饱肚子而已,可京中实在抽不出余粮了。

他与王庭阳刚从京中大户每家每户谁出来的粮食,立马就被北方的战事调走了,能拿去赈济救灾的又有几粒米呢。

贺宴舟如今难免有了更多思考,他提了一口气,忽然对皇上提议道:“皇上,臣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应当让百姓先吃饱饭,百姓才是江山的基石。”

景历帝拧着眉看他:“贺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先不要顾及北方战事了,百姓为重,南边还有一大片活在饥荒里的百姓等着朝廷呢。”

“战事虽远,灾荒却近,灾荒之年,若民不稳,则军无力,皇上,何不将军资用来先救济百姓,固民心之本。”

贺宴舟闭了闭眼,这番话非他能说,非他愿说,说出来就要遭受非议,虽说百姓受苦受难,战争更是燃眉之急。

在两相权衡之下,贺宴舟身为他自己,只能选择百姓。

景历帝却不愿意承担战事失利的风险,饿死了一大片百姓不要紧,若是丢了一片国土,他才是无颜面对先人,要在史书上留下丑名的。贺宴舟紧接着说道:“皇上,民为国之本,若是民怨四起,怕是要闹出更大的事情。”

景历帝虽说觉得贺宴舟说得有理,但他不想多管闲事,他只想安安稳稳做他的皇帝。

“贺卿,朕不管你怎么做,但军资肯定是不能动用的,至于那些百姓,朕不是已经把王庭阳给你调来了吗,你们俩想办法就是,行了,没有要事不要再来烦朕了。”贺宴舟就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他只是想尽力劝一劝,皇上不管他也没有办法。

太和殿既是皇上现在接见大臣“处理”政事的地方,也是皇帝的寝宫。

他在龙椅上坐得困了,打着呵欠就倒了下去。

这时候,淑妃领着三皇子来了,贺宴舟朝他们行了礼:“淑妃娘娘,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昌云今年五岁,看到贺宴舟奶声奶气地喊他:“贺大人免礼。”像个小大人。

淑妃一来,皇上又从龙椅上起来,脸上露出笑来:“爱妃来了,哟,看看这是谁。”

昌云往景历帝怀里扑去,皇上很宠爱他们母子。贺宴舟垂眸,寻思自己该走了,又忽然被皇上给叫住。"对了,还有个事儿,朱遇清去秦府赔罪没的?"

景历帝唯独会主动关心的,也就只有这些鸡毛蒜皮却有趣的小事儿了。大太监王炎答道:“回皇上,还没的呢。”

景历帝歪嘴笑了笑:“朕就知道那小子要拖延,宴舟,今天下值以后,劳你一趟,你押着他去,哦对了,还有裴家那小子。”

贺宴舟领了命。

皇上让贺宴舟押着朱遇清去找秦雨铃和她的姑姑赔罪,这不知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好主意。

“对了,还有,最近怎么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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