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猜测,但我和罗宾见面的次数只增不减。
就像我对偷东西这事越来越熟练一样,罗宾也在慢慢进化,至少他不会在赛琳娜表演高空跳水时发出惊呼了。
我还见过几次夜翼——这人偶尔会跑到哥谭来,时常逗一逗现在的罗宾,偶尔和蝙蝠侠聊上几句,经常殴打罪犯。
好在这只大蓝鸟没有试图殴打我,他只是在几个轻巧的后空翻后跳到了我面前,连卡里棍都没抽出来。
“你可真能跑啊,”他看起来相当惊讶,“普通人绝对追不上你——这是猫女教出来的?”
被夜翼追得高强度连滚带爬了十分钟的我:"….…"
“不不,”夜翼摇了摇头,推翻了他自己的猜测,“猫女的风格不是这样的,她会更……”他沉思了一下,“优雅一些。”什么意思?骂我跑得太难看?
我在逃命啊!谁会在逃命的时候凹姿势!我又不是你们这群义警!
“不过你也有你的优势,”夜翼点点头,“等你再长大一点,体能再好一点,基本就没人能抓到你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我说,“但你的话真的很多。”
夜翼抿嘴一笑。
他盘腿坐在跪地不起的我面前,用手撑着下巴,特别仔细地打量着我。
这个场景就特别诡异,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坐在哥谭一般路过小偷的面前,但既没有把她扔到警局门口,也没有抽出卡里棍邦邦来上两棍。“唔,”夜翼说,"猫女呢?"
"不知道,”我秒答,“可能在哪个珠宝店里挑首饰吧,谁知道呢。"
夜翼摸了摸下巴:“嗯……”
他又上下扫视了我一会儿。
我觉得他很可能听出,或者猜出这是一句谎话了,可他什么都没说。
“好吧!我该走了——还有工作要做呢!”夜翼站起身,伸展了一下他的背,"下次见!"“最好永远都不要见了。”我虚弱地说,"我不想再被追一次。"夜翼没听,他拽着勾爪离开了。就很莫名其妙。
我在原地又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上了附近的楼房,接通了赛琳娜的通讯。“嘿,你跑到哪去了?”赛琳娜听起来有些困惑,“你不在我安排的位置上。”“抱歉,有点突发状况。”我说,“夜翼又跑过来了。”……总之,日子就这么继续过下去了。
……在互殴次数直线上升后,我觉得杰森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罗宾,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我的下手力度。
但罗宾应该还没把莉莉怀斯特和鼠女(猫 强烈要求我改的代号)联系到 起,于是就会经常出现几小时前他还在试图给我一个过肩摔,几小时后就拎首小蛋糕飞到我住处的窗台上的剧情。……所以这群义警为什么不把脸和身体蒙的严实一点,但凡裹严实一些,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绝对会大幅下降吧。
…特别是在哥谭即将进入冬季,却仍在吹着寒风的夜晚里坚持穿超短裤的罗宾。
我对他的心情还是很微妙——无论是对杰森·陶德,还是对花花绿绿的罗宾。
这段时间里,他正在慢慢长高,从一开始的比我矮几厘米,到现在几乎和我齐平,如果再过几年……或者几个月,他估计就能比我高了。
至于杰森……他一般都在电视屏幕里。
天知道他哪来的亲戚,要和布鲁斯韦恩争抚养权——这害得韦恩哽咽着在法院众人的目光中表达了他对杰森的爱,并表示自己是真的将他当亲生儿子来对待的,场面一度十分催人泪下。当然,最后赢的绝对是韦恩。
他在走出法院时,眼圈还是红的。考虑到他时不时多愁善感的哥谭甜心身份,记者们贴心地保持了距离,只拍了几张韦恩和杰森拥抱的照片,没有上前采访。
我缩在赛琳娜家的沙发上,卡尼窝在我的肚子旁,因为气温降低而重新变得毛蓬蓬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
“换个台?”赛琳娜不感兴趣地从杂志中抬起了头。
我摁了摁遥控器,调到了宠物频道。
猫咪们发出了好奇的咕噜声,一个个的都跑到了屏幕前,看着电视里的仓鼠嗑瓜子吃。冬天又要到了……我想,今年比去年要好多了,我可以窝在赛琳娜这里,让她负责在寒风中去买菜。不过这不代表我不会出门了,毕竟赛琳娜家里的猫实在太多,我随便吃点什么它们都会跟过来,有点烦人。罗宾还保持着一周至少来访一次的习惯,这次他带着华夫饼跃进了窗户,鼻尖被冷空气冻得发红。
“我自己做的,”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不太擅长做这个。”
我接过了小鸟的礼物——放着华夫饼的纸盒还带着几丝温热,也不知道罗宾是怎么做到的。
来的次数多了,罗宾也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他绕到我身旁,缠绕着凉气的肩膀和我贴在一起,和我一起看了看纸盒里的华夫饼。
这块金黄色的华夫饼卖相不错,每个格子边缘都泛着淡淡的焦黄色,一小块奶油被挤在了正中央,上面还放着一颗草莓。
……还挺厉害的。
"对了,"罗宾撞了撞我,“这个冬天,你有什么计划吗?”“计划?”我问道。“比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