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远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突然演变成这样,打乱所有计划,令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脸色无比阴沉的看向张东晨,咬牙切齿,心中恨到了极点。
“领导!镇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要立马去处理一些事,就先不陪您了。”
周鹏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尽管慌张到了极点,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对着张书远说道。
张书远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要去找王少杰,便点点头,沉声叮嘱“有事就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的领导!”
周鹏应了一声,都顾不上跟张东晨打招呼,快步就朝镇委办公楼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张东晨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并没有叫住他,任由他匆忙离开。
自己既然都出手了,所以根本就不担心,这一次他还能逃得掉。
陈汉生被当众带走,不单单是周鹏慌张,刘丽跟沈婷婷也是非常的惊慌。
不过相比起刘丽,沈婷婷要好一些,虽然这次的事件她也参与,但并没有参与指使跟谋划。
而刘丽就不同了,那晚吃饭虽然不在场,但她可是全程都参与了谋划,还有在张书远面前,说了不少污蔑张东晨的话。
所以此刻她要比沈婷婷惊慌很多,也想离开,想办法自保,但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走。
没办法,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的留在这里。
“今天的调研就到这里,县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计划全被打乱,张书远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看着刘丽跟沈婷婷,找了个借口,便准备离开。
不过张东晨怎么会让他那么轻易就这样离开,迈步上前,身子挡在他的前面,说道“张副县长!刚才我可是亲耳听你说,要帮助那些来讨要拖欠工程款的老人解决问题,现在问题都还没解决,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此刻,七旬老人哪里还有心情讨要什么拖欠的工程款,一心只想赶紧回去,跟儿子商量怎么样帮儿媳妇陈红逃过这一劫。
只是他被两人工作人员搀扶着,一时间离不开而已。
他不离开,那帮老人跟妇女也都全都留了下来,听见张东晨的话,下意识的纷纷看向张书远。
此刻,张书远怒火中烧,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张东晨都不知道被他的眼神杀死多少次了。
不过尽管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对于这一番话,他也无理由反驳什么。
毕竟刚才是他亲口对着那帮来讨要拖欠工程款的老人给出的承诺,所以此刻他是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各位老人家放心,刚才张副县长说今天会为你们解决问题,那今天你们就肯定能拿到钱,来,大家鼓掌欢迎张副县长说话。”
看着他那阴沉的样子,张东晨暗暗冷笑,然后微笑对着站在大院中的所有人老人跟妇女安抚。
紧接着,便鼓动众人鼓掌,然后自己就率先抬手鼓起掌。
孙云辉等人见状,也立马跟着一起鼓掌,大院中正看向这里的老人跟妇女,顿时就是一愣。
他们是被七旬老人花钱雇来的,本身就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见大家都鼓掌,他们下意识的也全都跟着鼓起了掌。
见状,张书远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神喷火般盯着张东晨,差点就没忍住,冲上前撕了他。
掌声久久不停,逼着他说话,没办法,他只好看向那帮跟着鼓掌的老人以及妇女。
抬抬手,示意掌声停止,沉声说道“各位!黄铜镇镇政府拖欠你们工程款,今天我一定会叫镇政府给你们结清。”
说着,他看向张东晨,冷声询问“张东晨!你作为黄铜镇镇长,这件事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解决,结清拖欠的工程款,让老人们安心回去生活。”
张东晨一脸玩味看着他,上手一摊说道“张副县长!你不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让我们变出钱来给人家结清工程款啊,作为县领导,你要拨点款给我们才行,不然我们哪里来的钱……”
看着这个无赖的样子,张书远实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恨得牙根生疼。
“张东晨!这可是你们黄铜镇的事,不给让县里帮你们擦屁股,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张副县长!话不能这样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黄铜镇是整个岭南县最贫穷的乡镇,每年还需要县里拨款,才能正常转运,你一来,就我们自己解决,这不是欺负人吗。”
张东晨脸上依旧玩味,沉声说道。
张书远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拿镇政府来说事,自己好脱身,所以继续说道“没钱那你们修建什么员工宿舍,既然修建了,那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拖欠农民工的钱。”
“张副县长说得对!不过修建员工宿舍这件事不是我让的,当时应该是经过党委会决议才决定,所以张副县长还是让周书记来解决吧,我对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张东晨语气淡淡的说道。
紧接着,瞥了他一眼,心想,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就你也配跟我玩这一套,想要金蝉脱壳,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