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
既然享受了家族带给她的荣华富贵,也自然要为这荣华富贵付出代价。母亲的爱情终究抵不过家族与权势。
她最终被迫娶了父亲,而温子裕的则父亲也被卖给了一个穷苦的老光棍。直到老光棍死后,母亲又把温子裕的父亲接回了府里。
温子裕虽然不是母亲的儿子,可母亲却爱屋及乌,待他很好。
她本是讨厌温子裕的。凭什么他不是母亲的孩子,却能得到她一直得不到的宠爱。
可她第一次见他,他就把温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他还在她受伤无人关心的时候给她送药……那是她在那段黑暗时光里唯一的光亮。
如今再次见到他,她一定要把这束光亮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家主万安。”一路上,下人都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夏忔把他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屏退了下人,“哥哥什么时候成婚的?相处的可还好?”
面对她的突然提问,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今年刚成婚,还好……”
还好……听到这两个字,夏忔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暗了暗。
“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
温子裕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可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与李薇并不是两情相悦,可眼前这个“妹妹”,好像并没有亲近到可以把这些难以言说的私事告诉她。
在温子裕的印象中,他与夏忔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幼时帮过她一些小忙。
夏忔从他片刻的沉默中,看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也懂得他的顾忌,多年的摸爬滚打,她早已精通察言观色。
莫非不是两情相悦?她暗暗藏起心中的疑惑。
试探性的向前一步,伸出手将他散落的碎发,别到他的耳后。
还没从上一个问题反应过来的温子裕,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
“哥哥怕我?”
“没有。”对上她晦暗不明的眼眸,又慌张的飞快撇向别处。
他有点惊慌,他们并非亲兄妹,而且他们并没有熟悉到,她可以对他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吧。
“不怕就好,我们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哥哥就安心在这住着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他震惊的话。
这里就是他的家,这是什么意思?男子自古都是在家从母,出嫁从妻。他肯定是要跟随妻主的。妻主在哪,他就在哪。妻主不在这,他又怎么能把这里当做家?
他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些线索。
温子裕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黑漆漆的,找不到一丝线索。
是啊,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谦卑任人宰割的少女了,她如今身穿玄衣与冰冷的铠甲。身侧挂着随时可要人性命的利器。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决定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现在的她,是他不敢招惹的。
温子裕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妻主呢,怎么不见她?”
夏忔把他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他果然还是怕她的。可他即使害怕,还是不忘担心、询问他的妻主。他的妻主,到底是有多好?值得他这样挂念。
她倒真想去会一会他那个文弱的妻主。
“她是前朝官员,还需审查。放心,她很安全,过些时日,会让你们相见。”
夏忔对于他对妻主的询问,有些不爽,同时也怕他继续追问,她皱了皱眉,周身透出戾气。
温子裕看了看她,果然欲言又止,没有再过多追问。
“嗯……”他垂下眼眸,把心事困于心间。
夏忔看着眼前沉默的少年,很想伸手抚摸他,现在就把他占为己有。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急于这一时。
“你先好好休息吧,得空我再来看你。”说着,她大步走出房间。
又随手指了几个顺眼的下人,让他们以后伺候温子裕的衣食住行。
夏忔回到书房,将书房里的白色信鸽放飞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玄衣脚步轻盈的女子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这是当年和新帝打江山时,创立的暗影,专门打听消息,分支遍布各地。
新帝继位后,这只暗影权权交由她打理。
“帮我查一下,今天在军营我让带下去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经历等,越详细越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多年征战她得出的经验。
“是。”暗影抱拳走出门外,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夏忔闭上眼睛暗暗思附,如果他妻主不要他了,那他就不用再惦记着什么妻主了吧。他没有地方可去,是不是就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