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忙接话:“主子说得有道理,后宫不怀好意的人不少,咱们确实该谨慎一些才是。”玉录玳笑着夸道:“我们司琴最近成长的速度很快啊。”
听主子这么说,司琴有些不好意思:“主子以后要摄六宫事,奴婢不能给主子拖后腿。”
“那你辛苦啦。”玉录玳笑着安抚,“等忙过了这阵,天气也更冷了,咱们到时候围炉吃火锅,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嗯!”司琴大力点头,“奴婢已经学会了您说的借贷记账法和蝌蚪文,那些账目,奴婢很快就能理出来了。”“那是阿拉伯数字。”玉录玳失笑。
司琴便有些小得意地皱皱鼻子,笑着说道:“奴婢就爱说那是蝌蚪文,奴婢每日与它们打架,可累了。”“好好好,随你爱什么叫,希望你早日打赢它们啊。”吴秋杏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笑着参与话题:“奴婢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不然,也想帮着主子跟那些蝌蚪文打架呢。”
这话把玉录玳和司琴逗得哈哈大笑。
永寿宫主仆三人虽每日忙忙碌碌的,却是磨合地更好,相处得也更加融洽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后日的子时。
过了晚膳的时辰,孟青衣就来了永寿宫报道。玉录玳又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嬷嬷待命。这一看就是有事啊!
能被派出来当钉子的,就没有傻的,
永寿宫即将要有大动作的消息根本瞒不过在宫里的他们。
一时间,好几个人的心思开始了浮动。
玉录玳饮下一杯浓茶,低声问道:“怎么样?有人急着要出去吗?”
永寿宫还有钉子的事情在主仆三人这边是明牌,只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往外递消息,这钉子具体是哪个或者哪几个她们无法确认。玉录玳故意让孟青衣早早就来了永寿宫,又几乎当着所有宫人的面点兵,就是要给钉子一个信号:永寿宫就要有大动作了,可以往外传消息了。感谢玉录玳之前制定的小宫规,永寿宫宫人无法一人行动。
是以,到时候谁有异动,便是一目了然。
只她们等到将近子时,临出门抓人了,永寿宫宫人仍旧安安静静毫无异动。
玉录玳虽疑惑,却也只认为那几个钉子心思深,藏得好,如今有正事,却也不能因着几个钉子耽搁了。而事实上,那几个钉子并非心思深,藏得好,而是心中天平已有所倾斜。
如今的永寿宫鲜花着锦,旁人便是寻了门路都进不来,他们既已经入了永寿宫,主子也待他们真心,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们真的要叛出永寿宫吗?他们这种会被选中当钉子的,都不是原本主子的心腹,将消息递回去,也不过是得几个铜板,听几句夸奖罢了。可在永寿宫,他们只是安安分分干活,主子就已经想方设法贴补他们了。摸着身上暖和的棉马甲,和贴身藏着的赏银,看着渐黑的夜色,他们索性被子一蒙,直接睡了。
若是主子动静闹大了,他们因着没有传出消息被责问,就推说一句有小宫规约束着,他们出不去也就是了。
于是,临到玉录玳出发去抓人,永寿宫都没有人算计着出门报信,倒是很有些出乎玉录玳的意料。
反倒是吴秋杏一脸理所当然。
宫里的人阴来阳去,算计这个,打压那个,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吗?如今跟着主子就能有安稳日子过,谁耐烦提着脑袋干两边都不讨好的事情啊!当然了,吴秋杏这话多少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但话是没有错的。窝铺附近的大树下,郑雄将手拢在袖子里,早早等在了那边。眼见着子时越近了,还不见穆勤的身影,他口中便开始了骂骂咧咧。
他最近手气不好,输光了所有的银子还欠了别人很多,如果不能弄点东西出去卖了,他的手就要保不住了。“穆勤最好没有耍老子,不然,老子跟他拼了!”郑雄用力踢了下树干,“哎呦!疼!”他抱着脚跳了起来。“你动静再大些,引了人过来,咱们一块儿完蛋!”穆勤冷漠的声音在郑雄身后响起,吓得他一激灵。
"你走路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穆勤冷嗤—声:“我是做贼的,走路没声音不是很正常吗?”“懒得跟你扯,东西呢?”郑雄伸出手。穆勤将一个小包裹递过去,不待郑雄接过,他又收回了手。
“你什么意思?”郑雄正满心期待接下来又能豪赌几把了呢,见状不满质问。
穆勤说道:“当年我家人急需用钱,确实是我求到你头上,你虽抽走了大部分银子,到底我家人因此度过危难。”“郑雄,这几年,我对你,是感激的。”
郑雄一挥手:“甭说这些废话,真感激我,就把东西给我!”
“东西可以给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穆勤板着脸说道。“你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
“这事风险太大,再干下去,你我的脑袋都会保不住。”
郑雄才不管这个,他只知道穆勤若是撂挑子了,他以后哪里还有银子赌钱玩乐?关键他上头的人也饶不了他!
"穆勤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干了,咱们就一拍两散!""你还有家人牵挂着,我可是光棍一条,我豁得出去!""嘿嘿,到时候,黄泉路上,咱们俩作个伴也不寂寞!"
"哦,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