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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共浴(1 / 2)

钟令音的院子里从来没来过这么些人,本来有些空荡的衣柜里也添满了衣服,更别谈不谈其他地方了。她根本无从下脚,只好抱着蜜饯果子缩在窗边。

夏青吭哧吭哧又拖来一个楠木箱子,说是世子吩咐也要将书房里的东西般过来。他抹了一把汗,就将箱子里的笔墨纸砚摆上书桌。钟令音顿时觉得手里的蜜饯果子不香了。

夏青以为她还在为早晨的事情苦恼,一边整理还不忘宽慰她:“世子这会儿在替王妃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就送王妃回西北。”

钟令音当然知道沈知行现在忙着处理秦王妃的事情,所以才没空和她耍嘴皮子,可他总有忙完的时候!茯苓见缝插针补充了一句:“天快黑了,世子马上就能回来了。”

她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但今天有的是药,还是算了吧。

屋子里的物件儿几乎都有所改动,等到月上屏帏,一切才安静下来。钟令音望着床榻上铺着的大红绣鸳鸯戏水的衾被,红的扎眼,真是愁人,但她很快打好了小算盘。

她准备跟沈知行谈事业,因为不谈事业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如果沈知行不跟她谈,她就有理由把他赶出去;如果沈知行跟她谈,她就舍命陪君子和他谈上一夜。

总之今夜能够无事发生,就行了。钟令音喜上眉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碍眼的衾被换了,而沈知行就是这时候踏进来的。

因为上午的事情,沈知行被秦王妃足足批了有两个时辰,其中当然狭带了很多棍棒教育,沈知行一声不吭地咽下了。幸亏宋叔偏着他,找了个理由将他救了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再熬多久。

他手里还拿着秦王妃摔出来的半截木棍儿,神情晦暗不明,站在床榻边缘看着钟令音忙活了好一阵儿。

"我也觉得粉色的不错。"

“是吧是吧。”钟令音几乎淹没在大红色的衾被之中,素白的手将衾被的最后一角也铺得平整后,肩膀瞬时塌了下来,不难看出她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沈知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微微弯下腰揭开了盖住她脑袋的衾被,乌青的长发有些许凌乱,茉莉发油的馨香扑面而来,引得他的手指不自知地蜷了蜷。

钟令音缩了缩脖子,脸上挂着某种大功告成的快感,等目光与沈知行的撞上时,她就像只炸了毛的狸奴:“你,你,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有吧。”沈知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好像还思考了一番才开口,“我又不是鬼。”

钟令音的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她将换下的大红衾被抱在怀中,眼神躲闪:“脏了,得换。”

“嗯。”沈知行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有种微妙的迟钝,“哪里?”

这种迟钝就显得他有些呆,也就给了钟令音一种他很好骗的错觉,她抱着衾被一只脚已经蹬在脚踏上,随口一答:“找不到了。”

四月底的夜晚隐约有了聒噪虫鸣,但因为前几日落了一场雨,草木湿润就显得有些闷哑。钟令音拖拽着衾被,完全看不见脚踏上的展履,她用足尖探寻了好几下也没个结果。

黄花梨木的箱子离床榻不过几步之遥,钟令音索性赤足下了床,三下五除二将衾被塞了进去。

沈知行的目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游移不定,她已然是沐浴过,刚刚擦过他臂膀时能看出她发尾的一点潮湿。可她穿戴齐整,丝毫不像是要入寝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来今日午间同她说的那几句玩笑话,但没想到钟令音竟然当了真,沈知行存心要逗逗她,一本正经道:“我要沐浴。”

“浴桶里的水一直温着呢。”钟令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她早就赶在沈知行回来之前沐浴过了。她强忍住心中得意转过身去,眼眸如月华似水般柔和,“我就不……”

她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沈知行手里掂量着半截木棍,断口极不规则,像是被硬生生打断的。钟令音心底突然升起一道不详的预感,她默默往后,背抵住箱子,有些心虚,“你未用过晚脑,我去

替你准备膳食吧,这样你沐浴完就能吃上。"

沈知行立在原地没有动作,只目光缓缓下移,最后似乎是落在地上。钟令音不明所以,也低下头去看。烛火的微光摇曳投射在地面,如数层水波效艳席卷,她远的近的都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沈知行说

的是什么。

视线逐渐变暗,钟令音因着沈知行的靠近,头越来越低,直到他走到面前,与她只有一步之遥。他手中的木棍已不见踪影,取代它的是她的绣鞋。

“这里,脏了。”

他说的是她的脚。钟令音意识到这一点后,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之后就只有一个逃的念头。

可他总是能快她一步。似漂浮在云端,沉溺在海底,思绪和身体都由不得自己。沈知行的心跳平稳,贴在她耳际,却像是滚滚惊雷,汹涌波涛。

钟令音眨了几下眼睛,愣愣地对上沈知行的眼眸,像是烈火肆虐过枝桠残留的灰烬,漆黑中仍旧带着热烈的红,喷薄欲出却又身陷囹圄。

后背上他的臂膀将她紧紧环住,她被沈知行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破开垂挂的细密珠帘,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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